幻夜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呆立在當場,還是雲兒理智,叫道:“還不趕緊把大夫請過來!”
之前因為幻夜小心眼兒,平日裏保胎雖然都是大夫把脈,但真的到了接生的時候,他是短短不肯讓那些糟老頭子去給顏墨接生的。
幾個須發花白的老頭子急匆匆的趕來了,聽見說是腳踏蓮花,一個個麵色也白了。
幻夜見了他們,氣不打一處來,幾腳就將他們踹翻在地:“你們每天都給顏墨把脈,說什麼脈象平穩有力,說什麼一切正常無礙!為何偏偏是腳踏蓮花!為何!”
打頭的那個老大夫爬到幻夜腳邊,懇切的說著:“邪尊莫氣,老朽們隻是把脈保胎,當時胎兒確實胎心清晰脈象滑膩,至於這胎位如何,我們醫術有限,也難以斷定啊!”
幻夜怒不可遏:“顏墨若是出什麼事,你們全部都要陪葬!”
雲兒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勸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緊的想法子才是。”
一個大夫哆嗦著說道:“我曾接過這等胎位,願意盡力一試!”
幻夜皺著眉頭看著那大夫,他年紀比另外幾個稍微年輕些,正是四五十歲的壯年,幻夜心中更不爽了。
好在那大夫是個聰明人,當下說道:“我不用親自接生,隻需要在屋外指點便可。”
“好!若是立功,重重有賞!”
又有一個丫鬟端著血水走了出來,幻夜一咬牙,推門而入!
接生婆們正圍著顏墨手足無措,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嚇了她們一跳。
待反應過來,她們連忙哄勸:“女人生孩子,男人見了不吉利的很,還是出去等吧!”
“閉嘴!我的女人,我願意陪!”幻夜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來到床前。
顏墨的秀發已經被汗水濕透,麵色也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嚇人,迷蒙的眼神瞧著幻夜,微微張了張口,竟是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幻夜心中鈍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你放心,有我在,絕對絕對不會有事!”
顏墨的眼神微微發亮了一些,用盡全身的力氣點了點頭。
幻夜握著她的手,緩緩的將內力輸送給她。
他知道她失血過多,此時怕是已經沒有足夠的氣力。
顏墨感受著一股溫暖的氣流自血脈中流淌,微微側目瞧著一臉緊張的幻夜,即使明知道自己此時正處在生死邊緣,她也覺得好幸福……
這個男人,是她一生至愛,哪怕死,哪怕拚盡性命,她也要為他生下孩子,屬於他們的孩子,他們愛情的結晶和見證。
想到這裏,顏墨再一次積攢起渾身的氣力,“啊”的大叫一聲。
“哇……”終於,一聲嘹亮的啼哭,打破了令人沉悶的氣氛。
“恭喜邪尊,喜得貴子!”屋裏屋外,人,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幻夜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此時此刻,他隻想和自己的愛人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他從接生婆手中抱過那小小的孩兒,笨拙的將他護在臂彎裏,小心的捧給顏墨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顏墨覺得自己幾乎虛脫,可是當看到麵前那喜悅如孩童一般的幻夜,還有他懷裏那個不斷蠕動的小生命,她覺得一切的苦都值了!
又是一年初春,春暖花開的日子,顏墨又想著出去重度蜜月了。
不過,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她不能和幻夜騎馬了,他們要準備一輛大大的舒適的馬車,因為如今他們不再是兩個人,而是一家三口。
“呀呀……”懷裏的幼童在咿咿呀呀的學語,顏墨將頭靠在幻夜的懷裏,幸福甜蜜的笑了。
以後,她的生命裏有他,亦有他,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充盈了她的生命,豐富了她的人生,讓她以後的每一天都花好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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