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楊佑點頭,鄭重說道:“交給我了。”
楊佑走後,閆礫移坐到左流光身邊,“流光。”
“我今天就該和蘇瓷在一起,我怎麼就……”揪住自己頭發,他懊惱不已。
閆礫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隻能無聲的拍拍他的肩,告訴他:“蘇瓷不會有事。”
看了眼時間,閆礫說:“安還有兩個小時到了,我去接他,你守著?”
“我去。”左流光站起身,“你守著,有什麼事,方便點。”
“好。”
*
開車到機場。
下了車,左流光靠著車子,一根一根抽煙。
半盒煙抽完,溫瑾安回來了。
高大挺拔,麵容清冷沉峻的男人大步從機場走出。
左流光收起煙盒朝他迎上去。
“安。”
溫瑾安看著他,第一句問:“蘇瓷。”
“還在手術。”左流光咬牙,“我……”
溫瑾安沒聽他說完,直接走向車子。
左流光愣了一下,趕緊跟上去,載著他去醫院。
一路沉默。
溫瑾安一直轉頭看著車窗外,一句話都不說。
左流光看了他幾眼,要說的話都梗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其實,溫瑾安是不能開口。
他怕他自己一開口,就是責難。
明知道這事情,不能怪左流光。
可是他真的要瘋了!
他害怕自己抓著誰,就會一股腦兒把心裏的鬱結之氣釋放。
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靜。
但冷靜對他來說,是目前最難的事。
不是別人,是蘇瓷。
是他那麼喜歡的蘇瓷出事了。
明明他們才通過電話,她是好的。
怎麼下一秒,就告訴他,她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呢?
不能!
不可以這樣!
車子停穩,溫瑾安解開安全帶,推開門車下車。
左流光緊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背影,一陣莫名心酸。
“安!”
看見溫瑾安,閆礫起身。
紅燈刺目。
他終於說出第二句話:“她進去多久了?”
“4個小時。”
*
距離手術室幾步遠的地方。
男人沉默而立。
他已經這樣一言不發,2個小時。
手術也已經進行6個小時。
左流光和閆礫對視一眼,後者低啞開口:“安這樣,我覺得不太對勁兒。”
“他……”張張嘴,左流光歎息。
“我去拿點水過來,至少讓他喝一口吧,可能會好點。”
“算了。”
拉住要走的閆礫,左流光搖頭:“你看他那樣,怎麼會喝水,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跟她相比,他總是過於沉悶。
他想說,想做的那麼多,可是真的說的,做的,卻那麼少。
總是,讓她主動。
主動告白。
她那麼勇敢。
熱烈的像一團火。
大膽又放肆。
優雅,率真,卻又,步步為營。
用盡一切手段,撩撥他的心。
這是一場沉淪,他總以為,自己可以遠遠的立於岸上,平靜的看風起雲湧。
他自以為,淪陷的人,不可能是他。
他憑什麼自信?
憑什麼沒有回應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