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還不知道要鬧出怎樣的事端來。
點點頭,顧立成是為數不多的打從心眼裏疼愛她的人,她不想讓他失望。
顧立成見蘇瓷點頭,臉上重新掛上微笑。
“蘇蘇,你和牧深在一起,爸爸知道你不容易。牧深被我們寵壞了,要是有哪裏讓你不舒服,讓你受了委屈,你就告訴爸爸。”
聽到這話,蘇瓷心裏一緊。
她也想好好和顧牧深……
她曾經那樣喜歡過他……
隻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從書房出來,客廳裏隻有於芳璿在,而且臉色並不好看。
顧牧深走了。
對於這點,蘇瓷並不驚訝。
從顧家老宅開車出來,她不想立刻回家,就這樣開車了繞了大半個城。
海城的夜,霓虹流轉,處處笙簫。
將自己這側的車窗打開,微微清冽的空氣穿流而入。
忽然,就想這樣一直開下去。
等到蘇瓷累了,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來了綠錦園。
停在溫瑾安家樓下,她在車裏待了一會兒,忽然就有一種想要吸煙的衝動。
也許此刻,那微弱的尼古丁可以用來麻痹她脆弱的神經。
不過,她已經戒煙很多年。
煙,還是在和顧牧深分手的那段歲月裏荒唐過。
最後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
蘇瓷仰起頭。
那無數亮著燈的窗,有一扇背後有她愛慕的男人。
想到這兒,空蕩蕩的心髒瞬間開始回暖。
她捂住心口,甜甜的笑開。
……
“滴滴。”
密碼鎖聲響。
蘇瓷手臂上還搭著白色外套。
眸色微變,她看著客廳裏,悠然自得的某男。
電視機放著曾經他們最愛的電影,茶幾上的琉璃瓶裏,一束玫瑰鮮嫩耀眼。
而顧牧深慢慢攤開的手掌裏,那枚大大鑽戒觸怒了蘇瓷最後一根神經。
“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帶一絲溫度的問話,隱忍勃發的怒氣。
蘇瓷把手裏的白色外套扔在地上。
他是學會了開鎖嗎?
而且還是密碼鎖?
她明明換了密碼,他怎麼還能進來!
顧牧深將手裏的鑽戒握緊,鑽石硬生生的硌著他的掌心。
他毫不懷疑,此刻對方是想把他撕成兩半。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壞脾氣,蘇蘇。”
嘴角微微勾起,他的視線落在蘇瓷白嫩的腳丫上一頓,眉頭蹙起,“把鞋子穿上。”
“這是你該管的嗎!”
蘇瓷怒極反笑,赤著腳走過來。
一把扯了琉璃瓶裏的玫瑰狠狠擲在地上,她按著發痛的眉心,一字一頓,“你以為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請你從這裏滾出去!”
話落,蘇瓷抬步往臥室走。
可就在她的手碰到門把手的一瞬,背後猛地攫來一股力道,身體被強製的箍住。
“蘇蘇,你不要逼我。”
顧牧深的話,帶著嗜血的味道。
像鐵鉗一樣的手握住蘇瓷的手臂,逼迫她轉過身。
蘇瓷抬眸望進顧牧深的眼底,那裏出乎意料有著絕望的味道。
還在想這樣的眼神怎麼會是顧牧深所有,眼前一花,她的唇被他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