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手池前,他就站在她身後,伸長手臂給她接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
慕以瞳從鏡子裏看他,眉眼彎彎。
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漱口。
漱好了,溫望舒就俯身壓過來。
但是仔細著力氣,並沒有真正壓在她身上。
就是把她箍在洗手池和自己胸膛之間。
“做嘛?”
慕以瞳嘟起唇,嬌嗔問道。
溫望舒吻了吻她的耳朵,聲音低啞:“你說呢?剛才欠了我什麼,不還嗎?”
“我欠了你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不知道不要緊,我知道。”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一轉,他的薄唇覆上去的同時低語:“我這就討回來。”
外麵,聽說慕以瞳不舒服,好像吐了,溫成林和馮暖心急的過來查看。
剛走到浴室門口,正好撞上裏麵情況。
馮暖心腳步更快,當即轉身攔住溫成林。
“暖……”
溫成林剛開口就叫馮暖心捂上了嘴。
眼神詢問下,馮暖心帶著他退出房間。
“怎麼了?以瞳沒事吧?”
馮暖心輕聲說:“沒事,兩人在裏麵……我們別進去。”
一聽這樣,溫成林也明白了。
笑著,握住馮暖心的手,“暖心,真好啊。”
現在這樣,真好。
馮暖心點點頭,但內心最深處,還是有自己的缺了一塊。
這缺了的一塊是她造的孽,這輩子都不可能填補得上了。
晚上,溫望舒照例給慕以瞳按摩。
慕以瞳半眯著眼睛享受,也照例睡前一問。
“望舒,你覺得我是不是變醜了?”
“沒有。”
溫望舒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那脾氣呢?是不是很壞?”
“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
“不壞。”
“真話呢?”
“一點都不壞。”
“嘖!”
慕以瞳要撲向他,被溫望舒攔截,摟在胸前低斥:“當心點。”
他每次隻說當心,小心,從來沒有後綴。
他不會說當心孩子,小心孩子這種話。
在他心裏,擔心,關心,掛心的,是她和孩子,不是孩子自己。
慕以瞳每次聽到他說當心,小心,又想到這些話背後的含義,就會覺得踩在幸福的雲端,軟綿綿的。
就是這樣的他,才讓她深愛到無法自拔。
在溫先生臂彎裏,她仰起臉,明豔燦笑。
他親吻她如星子的眸,輕聲問:“不想睡?”
“不想。”她打了個哈欠,搖頭,“有點困,但還不想睡。”
“不想睡,想做什麼?”
“喲?”挑眉,慕以瞳笑的可壞了:“我怎麼從溫先生這話裏,聽出了暗示的味道?”
揪住他的衣領,她不依不饒,“快告訴我,我聽錯了,嗯?有沒有?”
“沒有。”他隻是重重的咬了下她的唇。
後麵這三個月,是關鍵時刻,沒用醫生叮囑,他也不曾碰過她。
*
從懷孕到生產,這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漫長的過程。
看著她肚子一點點的大起來,到現在,就要生了。
提前兩周,溫望舒陪著慕以瞳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