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陪著,自然和平常跟工作人員完成運動任務時候不一樣。
小牧童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
遇見相熟的馬兒,還會從鼻子裏發出氣音,就跟人類嘚瑟時候似的。
溫望舒被它逗笑,拍拍它的身側。
小牧童就把頭靠過來,和溫望舒貼貼。
“她要是和你一樣乖就好了。”自言自語一句,他翻身上馬,“再跑一圈?”
那天,和小牧童呆了一整個上午,中午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從馬場回來的路上,溫望舒開車去了公墓。
送上舒曉晨和舒曉蕾最喜歡的花,他坐在母親墓前,陪母親說話。
這一待,又是一下午,直到日落,才站起身。
雙腿雙腳坐的時間長了,都麻了。
溫望舒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墓地的台階上緩緩往下走,每走一步,就下定一次決心。
……
四九城,商會中心,一年一度的政商聯會。
早9點,豪車林立。
慕以瞳從車上下來,整好遇上兩個熟人。
“晉皓,連城。”
這兩人正說話,聽到她聲音,轉身看來,具都露出微笑。
“阿慕。”
“以瞳。”
三人彙合,一邊說話一邊往商會中心裏走。
大廳裏,聚集了四九城的商界泰鬥、政商名流。
“我最討厭這個。”慕以瞳說了句,“擺明就是各種挖我們血肉。”
宋連城低笑,握了下慕以瞳手臂,“這話,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說出來。當心隔牆有耳。”
“我倒也不怕,到底,我的遠揚沒有恒尤,寰宇做的大,要說被挖血肉,也是你們出的多。”
她這個落井下石,好看戲的模樣啊,叫人牙癢癢。
晉皓和宋連城對視一眼,無可奈何。
“溫望舒來了。”
誰說了一句,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向門口。
包括,慕以瞳、晉皓和宋連城。
溫望舒在幾人的簇擁下,邁步走來。
宋連城笑著說:“聽說,這屆聯會,上麵有意讓溫望舒做主席。”
“他?”怔了一下,慕以瞳說:“主席不都是謝頂的老頭子嗎?”
“謝頂老頭子?你還真敢說。”宋連城搖頭,“不過也要看他的意思,那個位置一坐就是三年,不好坐啊。”
晉皓卻沉吟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是他,也是好事。”
聞言,宋連城看向晉皓,一笑:“也是。”
見慕以瞳望著溫望舒離去的方向發呆,宋連城揶揄,“溫望舒做了主席,你的遠揚又要跟著沾光了。”
慕以瞳回過神,淡笑:“沾光?有我什麼事?”
“你跟他說話,他還不把最好的資源都給你?”
“此一時,彼一時。連城,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呃,生氣了?以瞳,我跟你鬧著玩呢。”
“我知道啊。”慕以瞳聳肩,“如果不是知道你跟我鬧著玩,我早就扁你了。”
“……”
拋下僵硬的宋連城,慕以瞳和晉皓並肩,往會議室走去。
快要進門的時候,晉皓拉住慕以瞳,“沒事吧?”
慕以瞳側目看他,“什麼事?”
他可是注意到了,剛才溫望舒從進來到離開,一眼都沒看她。
這兩人,關係總是這樣撲朔迷離。
前一秒糾纏不清,後一秒又能冷若冰霜。
叫旁邊看的人也跟著,心情上下起伏,跟坐過山車一般。
“離都離了,還真能拋棄前嫌啊。心裏都有點什麼,算了。”慕以瞳說完,邁步進了會議室。
晉皓看著她背影,歎息一聲,跟上去。
會上,還真讓宋連城給說中了,溫望舒成了新一任的主席。
也就像是晉皓說的那樣,他做主席,對四九城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因為溫望舒和那些墨守成規的老古董不一樣,很不一樣,在他的帶領下,必定能讓四九城有一番新的氣象。
慕以瞳的座位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半個打醬油的角色。
她看著晉皓和宋連城都包攬了政府安排的項目,心情大好。
這血,不出在自己身上,值得高興。
會議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等到結束已經是下午2點,早就饑腸轆轆了。
好不容易熬到從商會中心出來,宋連城還有事,慕以瞳便和晉皓一起去覓食。
也等不及去別的地方,就在附近的一家中餐館,要了四個菜。
吃飯的時候,晉皓說:“晚上,在NT,有慶祝晚宴,你去嗎?”
“慶祝溫望舒做主席?”
“嗯。”
“不去。”
“阿慕?”
“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