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門口方向,溫望舒正在鼓搗什麼。
文靖是不敢相信她哥還能做早飯這事,一怔之下,開口:“哥,你幹嘛呢?”
溫望舒回頭看著頂著一頭毛茸茸頭發的小丫頭,淡聲說:“做飯。”
“靠!哥!你做飯?真的假的?”湊上前,文靖探頭探腦,一臉新奇。
溫望舒揉了把她的腦袋,“回來怎麼不跟我說?”
“呃,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文靖眨眼:“反正我不說,你不也知道了嗎?沒差,沒差。”
“嗯,你厲害。一回來就給我這麼大個‘驚喜’。”
“我錯了,哥,我錯了。”雙手合十作揖,文靖舔了舔唇,“我餓死了,哥,你這個可以吃了嗎?”
溫望舒冷笑,“外麵等著去。”
“好勒。”文靖笑開花,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看著堂妹還跟小孩子一樣,誰能想到,她已經是心理學的博士了,治病救人不在少數。
所以,人不可貌相。
乖乖的坐在餐桌邊等著,沒一會兒,她哥端著粥和小鹹菜出來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對於文靖這個生活廢柴來說,已經很好了。
溫望舒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來,喝咖啡,還是黑咖。
蹙眉,文靖咽下嘴裏東西,“哥,你早上就喝咖啡?這不是有粥嗎?你怎麼不喝。”
“不用管我。”
“哥。”放下勺子,文靖咬牙:“你和慕以瞳的事,我知道了。”
“哦。”
這麼淡定?
或許,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吧。
文靖苦笑,捏捏自己手指,“哥,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要不是她把一切都告訴慕以瞳,或許,或許他們……
也不知道那樣的話,他們會走到什麼地步呢?
“沒有。”溫望舒說。
撓撓頭,文靖又問:“那慕以瞳呢?你恨她?”
這回,溫望舒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文靖也能猜到。
沒立刻勸說什麼,她首先把粥喝的幹幹淨淨,一丁點不剩。
肚子裏有了東西,人也精神了。
推開碗,文靖認認真真的看著她哥的臉,“哥,我現在說點什麼,你還聽嗎?”
溫望舒抿了口咖啡,挑眉,“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妹妹還是醫生?”
“醫生,”一頓,文靖笑:“也是妹妹。”
“說吧。”
“慕以瞳沒錯。”
她剛說了一句,就見她哥變了臉色。
緊接著,沒給她說第二句的機會:“沒錯?那是誰錯了?自作主張,任性妄為,這都不是錯?我……”
我寧願背負著一切都不想放手。
她卻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手。
她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這些,都是溫望舒沒出口的話。
可他沒出口,不代表文靖不知道,不明白。
怎麼說,文靖都是個心理醫生,也是最了解她哥的心理醫生。
她哥這麼長時間的自我折磨是為了什麼,她太清楚了。
而就是因為清楚,她才會固執的要求,他和慕以瞳分開。
“哥,我就說一句,你隻聽我說這一句。”
溫望舒不說話,沉默著,也代表了願意聽文靖這一句。
“你需要的,其實是過你自己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