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文靖專挑貴的東西點。
當然,她也知道就這點錢,在慕以瞳那裏根本不算什麼,人家根本看不上。
“唔,暫時就先這些吧。”合上餐單,文靖單手托腮笑,“我這人吃的有點多。”
“那多好,吃再多也不胖,是福氣。”慕以瞳對服務生說,“上酒吧,我們嚐嚐。”
“好的,請您稍等。”
服務生恭敬的退下,包間裏隻剩下三人。
肉團子興致昂揚的邀請文靖去滑雪,兩人已經開始定時間了。
慕以瞳溫柔的聽著,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
這姑娘看著不錯,是個好姑娘。
她也是打從心眼裏喜歡。
差不多了,慕以瞳朝肉團子招手,“肉肉,過來坐,不要總纏著姐姐。”
肉團子很聽話,最親愛的媽咪發話,他立刻回到座位上坐好。
接下來,慕以瞳開始和文靖閑聊。
“原來是你醫生?”慕以瞳有些驚訝,看外表真的看不出來,因為文靖的打扮,很不醫生啊。
看出慕以瞳所想,文靖笑哈哈:“是不是不像?我看上去更像個問題少女。”
她這樣爽朗,慕以瞳也打趣,“可不是嘛,你不說,我真的猜不到你是醫生。你在哪兒上班的?”
“不在四九城,在M國。我是回來走親戚的。”
“這樣啊。”
說話間,服務生送上酒。
文靖和慕以瞳一起品,慕以瞳猜想,她一定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至少,身家不凡。
從她懂酒裏麵,就能看出一二。
後來,她們點的東西送上來。
慕以瞳發現,這姑娘和她兒子一樣,真的都是吃貨啊。
而且,更巧的是,他倆有些吃東西的小習慣,小動作,如出一轍。
這就有點太神奇了。
想來,肉團子喜歡她,不是平白無故。
吃完東西,結賬出來,在門口,慕以瞳牽著肉團子,對文靖說:“我們這樣,算是交了朋友吧。”
“嗯。”
“既然是朋友,就該交換名字,不是嗎?我叫慕以瞳,你呢?”
文靖眼神微閃,輕聲說:“叫我靖靖吧。”
“安靜的靜?”
“不,綏靖的靖。”
“靖靖。”
“嗯,好了,名字也交換了,我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啦,打車很方便的。”文靖擺擺手,很快攔下一輛出租車。
慕以瞳看她坐車離開,這才牽著肉團子走向一邊,“媽媽喝酒了,我們等爸爸過來接我們。”
“好的。”
沒等幾分鍾,溫望舒到了。
下車走過來,他抱起肉團子,摟住慕以瞳肩膀,“很高興?”
慕以瞳笑著說,“嗯呐,很高興啊,那個姑娘真有意思。對了,她是個醫生呢,看外表真沒看出來。我還知道了她的名字呢。”
名字?
一怔,溫望舒問:“叫什麼?”
“靖靖。”
看來,文靖吐出不少實底,這丫頭,到底想怎麼樣,打的什麼鬼主意。
“走吧,回家了。”
“好,回家嘍。”
*
從身後環抱住溫望舒的肩膀,慕以瞳和他貼著臉。
“嗯?”
“溫氏要倒閉了?”
“胡說什麼。”把她拉扯到身前,固定在懷裏抱住,他捏住她的下頜輕抬,啄吻著她的唇,“再胡說,收拾你。”
“不是嗎?”慕以瞳挑眉,指尖落在他眼瞼處,“你知道自己的黑眼圈又變得很嚴重嗎?睡不著嗎?”
“沒有,睡得很好。”
“你騙誰!”秀眉一簇,她雙手纏上他的脖頸,“望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不是睡不著,就是做噩夢囈語。
後來有兩次他囈語,她都瞞著,沒告訴他。
這樣的他,讓她害怕,擔心。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沒有,別胡思亂想。”薄唇一勾,他的大掌襲上她的群底,“我看你最近是睡的太好,所以有空想些有的沒的,是不是?”
按住他的手腕,慕以瞳輕斥:“別流氓!溫望舒,你少轉移話題了,我跟你說正經的。”
“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正經的?”
“你正經個腦袋!”
“嘖!”
翻身將她壓向大床,他沿著她的小腿往上撫,“再說一次,辦了你!”
慕以瞳掙紮兩下,雙手推拒在他胸前,認真望著他的鳳眸,“望舒,你知道自己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嗎?”
“什麼?”
“你開始失眠,有時候焦慮,發呆時間變多,做噩夢,還吃藥。”
“那個藥,我不是解釋過了。”坐起身,溫望舒沉聲說。
慕以瞳伸手摟住他精瘦的腰肢,埋頭在他背上,“可是以前你不會,溫氏哪裏給你這麼大壓力了?如果不是溫氏,那是什麼?是,是我嗎?我的壓力?”
“我說過,別亂想。”
“就是因為你不說清楚,我才會亂想啊。”
靜默良久,慕以瞳失笑,握住他的手腕,“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嗎?望舒,我們結婚了,你記得嗎?”
結婚。
閉了閉眼,溫望舒突然站起身,他的手腕也從她的掌心抽離。
“我沒什麼話可說。”
“溫望舒!”慕以瞳被他這樣淡漠甚至冷漠的態度惹怒,扯過枕頭砸向他,“溫望舒!你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慕以瞳!”回身看向她,他的眸底聚了冰霜。
四目相對,她率先敗下陣來,眼前一片水霧,垂眸時候,什麼東西“滴答”落下。
灼傷了他的心。
“我隻是心疼你。”她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