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慕以瞳也就順嘴這麼說出來。
溫望舒哼了聲,從她身後將她抱住,薄唇含了下她的耳垂,“朝見?我朝見他?你在開玩笑?”
“喂,放開,肉肉還在,鬧什麼。”慕以瞳羞澀的掙紮,去看肉團子。
幸好肉團子正在研究剛才亞瑟送他的禮物,沒空觀看他爸和他媽當眾上演的少兒不宜。
“那就去裏麵浴室。”溫先生得寸進尺,居然這麼不要臉的提議。
慕以瞳又羞又惱,給了他一個手拐,順利的掙脫出來。
走到肉團子身邊,她彎身問:“肉肉,餓了嗎?”
“有點。”
“那我們出去吃飯吧。”溫望舒說著,拿起肉團子的衣服。
肉肉看見他爸手裏東西,可憐兮兮的哀求:“我不要穿那個,我不冷。”
溫望舒停住腳步,眼神詢問慕以瞳的意見。
慕以瞳用眼神回答他:不可以。
歎息一聲,溫望舒走向肉團子,蹲下身和他打著商量,“外麵很冷,穿多一點才不會感冒生病。過兩天就是冰雪節了,你要是不小心受凍感冒,就不能去了。而且,滑雪那些也不可以了。”
一聽這麼嚴重,肉肉立刻將形象問題拋諸腦後,十分配合的伸出小粗胳膊,配合他爸給他穿外套。
溫望舒淺淺笑著,眼睛裏的寵溺幾乎滿溢。
他的兒子很聰明,有時候又很敏感。
父母並沒有長久陪伴在他身邊,可是他沒有長成少年老成的模樣,而是有著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那份天真可愛。
這樣的童年,對肉肉來說,是幸福的。
對他和慕以瞳來說,也是值得慶幸的。
他會用一切保護肉肉的這份純真,直到肉肉必須長大的那天。
反正男孩子成熟比女孩子晚,他並不著急。
晚飯他們點了一整隻烤羊腿,這是雪國這邊的特色。
肉肉小盆友不辜負自己的名字,左手,右手,左右開弓,吃的嘴巴油乎乎的。
溫望舒顧著他,又要顧著慕以瞳,自己沒怎麼吃。
母子兩個安然享受他的照顧,吃的那叫一個香。
飯後當然就是散步,吃飯的地方離酒店不算遠,走回去消食正好。
路邊的積雪未散,中間留出一條空隙走路。
肉肉不安分,一會兒沒看住就故意跑去踩雪。
慕以瞳見他玩的實在開心,也就隨他去了,隻是叮囑他不許去雪厚的地方,就在邊上踩踩就好。
忽然,手上一暖,那溫度是從指尖緩緩蔓延開來的。
她低頭去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視線順著手臂爬升,最後落在那張動人心魄的完美側顏上。
他的輪廓是令人驚詫的好看。
仿佛,上帝最傑出的造物。
有時候會想,這樣的男人,到底愛著自己什麼?
她並沒有什麼足以和他相配。
也會,如此的自卑。
溫望舒收回投注在兒子身上的眼神,不經意轉頭,便捕捉到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稍縱即逝的亮光。
“瞳瞳?”男聲暗啞,他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了一下。
慕以瞳落入他懷抱,慌亂的仰起臉。
吻,帶著灼燙的溫度降臨。
星星點點鋪滿。
眼皮,眼瞼,鼻尖,臉頰,紅唇。
沒有一處放過。
他堪稱虔誠,吻著這個出現在他生命裏,點燃了他的生命,照亮了他的生命的,這個小女人。
遇見她是意外,鍾情她是必然。
“瞳瞳!”肉團子衝過來抱住慕以瞳,踮起腳急急的拉著她的衣服。
他最親愛的媽咪怎麼被他爸親了?
他不同意!
慕以瞳推開溫望舒,臉頰紅透。
他們就這樣忘情的在街上擁吻起來,還是在肉團子麵前,真是,太丟臉了。
溫望舒凝著她臉紅紅模樣,心緒漂浮,身體躁動。
彎身抱起兒子,嗅著兒子身上奶香平複。
“回,回去了。”她說完,邁步先走。
肉團子叫了兩聲,對他爸下令:“快去追媽媽!爸爸!快點!”
“好。”溫望舒親了口肉團子的肉嘟嘟小臉,快步追上去。
……
四九城。
中學總是充滿生機的地方,操場上,教室裏,到處都是歡樂少憂的孩子。
臨近下班時間,陶月薇端著馬克杯站在窗子前。
窗幾明亮,她的背影柔和溫婉。
這樣的女人,很適合做妻子。
或許,就是她了。
這是許平川心裏的第一個想法。
扶了扶眼鏡,他抬手輕輕敲了下門,“打擾了。”
聽到這道男聲,陶月薇猛地轉回身,驚訝又驚喜難掩的看著他,“平,平川?你怎麼上來了?”
“小陶老師,是你男朋友嗎?”
和陶月薇相熟的女老師打量著許平川,打趣問道。
準確來說,他們隻見過幾麵,還沒有完全確定關係。
就這樣承認的話,他會不會覺得她輕浮,又會覺得不好?
還在想著,而沒等陶月薇出聲,許平川便笑著和幾位老師打招呼:“你們好。”
無形中,默認了兩人的關係。
陶月薇心裏甜蜜的冒泡泡,臉頰紅的不能再紅。
走向她,許平川輕聲問道:“還有多久能走?”
“快,快了,最後一節課下了,就能走了。”
“好。”
“你,你坐吧。”指著自己位子,陶月薇緊張到手腳無處安放,隻能緊緊握住手裏馬克杯。
許平川點頭,在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