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腿肚,大腿,一點點傳來酥麻。
直到最後,慕以瞳爬在他膝蓋上,露出一個腦袋,仰臉,眼睛亮晶晶的。
溫望舒含著口酒,忽的俯身下來與她嘴對嘴,喂給她。
她乖巧的咽下去,喉間咕噥,那聲音聽得溫望舒下腹一熱。
變化突生。
溫望舒的大掌按上她的後腦勺,鳳眸示意。
慕以瞳壞壞的笑,眨巴眼睛,裝作一臉天真無辜,“叔叔,這是什麼哇?人家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想知道?”
她要演戲,他就配合。
男聲沙啞的低沉,性感的晦澀。
慕以瞳含羞帶嗔的看了他一眼,羞赧不已:“不想。”
“嗯?真的不想?”
“……想。”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望舒兌現了一開始的諾言,隻顧著折磨她,就是不給她真真切切的快樂。
慕以瞳一頭長發鋪散在白色的大床上,像是瀑布一般。
黑與白,是極致。
扭著小蠻腰,媚眼如絲,纖細的手指咬在自己貝齒間。
眼看著要被這一陣陣的樂和憂摧殘到瘋掉。
溫望舒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隻能看,玩,不能吃。
壓身過來,他含住她的耳珠子,“求我,嗯?”
慕以瞳早就被浴望操控著,理智和尊嚴都拋諸腦後。
蹭著他俊美無雙的側臉,她嗚咽著,藕臂纏住他的脖頸,拖著哭腔,軟著聲音,怎麼媚,怎麼來。
“求你呀,求求你呀……”
故意咬緊尾音,她知道他受不住這樣。
果然,溫望舒即刻攻城,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接下來的掠地,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兩個人滾在一起,抱在一處,沒頭沒腦,沒皮沒臉,沒天沒地,沒完沒了,糾纏不休。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大床上狼藉一片。
一側床鋪已經沒辦法睡人,慕以瞳和溫望舒手疊著手,腿疊著腿,緊緊的相擁在另一側。
她的腦袋底下枕著他堅實的臂膀,小鼻頭紅紅,眼皮紅紅,全身粉紅,呼吸熱熱的。
這麼一團子在懷,溫望舒幾分睡,幾分醒,一刻沒有踏實。
“鈴!”
好不容易睡著,惱人的手機鈴聲卻又這個時候響起。
溫望舒摸來摸去,摸到了,也不看人,按了接聽,“放!”
簡單粗暴的一個字,帶著不小的起床氣。
果然成功把打電話的人嚇得沒了聲息。
劍眉擰成麻花狀,溫望舒不耐煩的正要看清是誰打來的,就聽一道怯怯的女聲:“那個,你是溫,溫望舒?”
“不然你找誰!”
“我找我姐。”慕晏晏委委屈屈的抱怨,“她一晚上沒回來,我,我看見她房間裏沒人,我就,我就打個電話,我來叫她吃早飯……”
小姑娘一通沒有頭緒,亂七八糟的解釋。
溫望舒徹底清醒了,低頭,把懷裏好夢正酣的人叫醒。
“幹嘛啦!”
被他弄到快要早上才睡下,慕以瞳難受著,起床氣一點不比溫望舒剛才小。
溫望舒瞧著她這樣卻覺得可愛迷糊又好笑,“醒醒,醒醒了,瞳瞳,你妹妹電話。”
妹妹?
倏然睜開眼睛,慕以瞳心急起來,鯉魚打挺的動作不正規也有點猛。
頭狠狠的撞上了溫望舒棱角分明,完美無缺的下巴。
更慘的是,溫先生因為這一下飛來橫禍,咬了自己舌頭。
“唔!”痛呼,他疼的眼前一陣血霧。
慕以瞳隻以為他下巴疼,一邊安撫的給他揉,一邊接了他手裏自己的手機,貼上耳朵。
“咳,晏晏,是我。”
“慕以瞳!你夜不歸宿!你還,你還……”
小姑娘不好意思繼續指責。
“我還上男人床是不是?”慕以瞳笑了,賤兮兮的。
慕晏晏咋舌,想要瞪她,可她又不在眼前,瞪不著。
“爸問我,你就說我出去晨運了,我一會兒回去。”
幸好昨天晚上出來穿的是運動裝,這謊話,還是比較圓的上。
“我為什麼幫你?我才不管。”慕晏晏說完,率先掛了電話。
慕以瞳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轉頭就對上溫望舒要吃人的目光。
“怎麼了?還疼嗎?”
她捧住他的臉查看,下巴那裏確實紅了一些。
“疼不疼?說話啊,要不要給你塗點藥?”慕以瞳耐著性子,溫柔的問。
可憐溫望舒有苦難言,隻能氣呼呼的起身,往浴室去了。
“毛病。”慕以瞳撇撇嘴,卷了被子枕上枕頭,準備再補一會兒眠。
對著洗手池,溫望舒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抬起頭,鏡子裏的男人卻紅光滿麵。
怔了一下,他摸摸自己的下巴。
就是吃了一頓肉,到底要不要這麼高興?
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沒出息。
等他洗漱完畢出來,慕以瞳已經換好了昨晚那身運動裝。
看他出來,她笑著走近,主動往他臉上親了一下,“那我回去了。”
溫望舒看著她,不說話。
他舌頭還是很疼。
慕以瞳往門口方向走了幾步,停下來,轉回身,微笑:“該你做的事,別忘了。”
“什麼,事?”
他說話時帶著一點大舌頭。
慕以瞳這會兒心思不在,沒聽出來。
“怎麼著?吃幹抹淨,溫先生還想賴賬不成?”
“我們之前,有說好什麼嗎?”
聽了這話,慕以瞳惱了。
怒極反笑,她抱著手臂,“溫望舒,別跟我玩吃了吐。”
他冷哼一聲。
慕以瞳知道是他服軟了,這不太容易,也不再多說什麼刺激他。
溫先生現在需要順毛捋。
“好了,今天下班去我公寓,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