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望舒似乎並不介意,也並不著急。
他不像別的男人一樣,抓住機會,就想把她送上威爾斯的床,進而快速達到目的。
相反,他和她達成協議之後,就將事情全權的交給了她。
她怎麼吊著威爾斯,都是她的事情。
也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更不舍得對他放手。
中途,溫望舒借著出來上洗手間的空檔,站在走廊盡頭吸煙。
身後響起腳步聲,緊接著腰上就纏上一雙手臂,女人嬌軟低媚的聲音絲絲入耳:“望舒。”
溫望舒吸了口煙,麵無表情的搭上她的手腕,微一用力。
方清媛低聲呼痛,迫不得已放了手,捂著腕子退後兩步。
雙眸含了熱淚,她委屈的看著男人冷硬徹骨的背影,“望舒,你對我,就沒有,哪怕一點動心嗎?”
她不相信,這樣的相處間,他竟然絲毫不動心思。
薄唇勾起,溫望舒轉過身,鳳眸輕睞,慢聲吐字:“沒有。”
“不!”受不了這樣直白的答案,方清媛咬唇,還企圖自欺欺人,“不會的。怎麼會?”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誰不知道,四九城的方清媛,外號冰山美人。
可是自從認識了溫望舒,她就變得卑微,變得委曲求全,變得低三下四。
她知道,隻有真動心,才會如此。
這個男人,太過完美,不愛他,太難了。
“我以為,你早該明白我留你這麼久的原因,看來,你忘了。”上前一步,他湊近她。
明明是這樣親密無間的姿態,可是出口的話,卻像是利刃,割傷她的心。
“要我提醒你,你唯一的用處嗎?還是,你反悔了?”
“我沒有。”冷冷一笑,方清媛推開他,“我知道了,望舒。”
整理好情緒,她淡聲說道:“是我越矩了,抱歉,可能是今晚酒喝多了。”
“既然醉了,那就該回去好好休息。”
“是。”
自嘲一笑,她跟在他身後返回包間,在威爾斯提出挽留的時候,看了眼溫望舒,點了頭。
威爾斯狂喜到甚至不敢置信,握住方清媛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
溫望舒淡漠看著這一幕,在威爾斯以為好夢要圓的時候,展臂摟過她,“清媛醉了,我看還是先送她回去休息比較好。”
“啊?這……”威爾斯又急又怒,偏偏名義上,方清媛是溫望舒的人,他確實沒有正當理由把人扣下。
靜靜靠在溫望舒懷裏,此時的她,“醉了”。
如果這份袒護是真的,那該多好。
如果這不是他配合她,誘威爾斯的一場戲,那該多好啊。
可惜,沒有如果。
把方清媛送回去,溫望舒漫無目的的開車,不知不覺,就開到了慕以瞳在外的公寓樓下。
望著那扇漆黑的窗,他默默掏出煙盒,磕出一支煙點燃。
不知道她的胃疼是不是完全好了。
不知道他煮的粥她有沒有好好喝。
不知道……
算了,知道這些幹什麼?
反正很快,她就會回到他身邊。
他現在隻要慢慢收網,然後靜等著那一刻。
不是哭著喊著求著鬧著要走,那麼不哭著喊著求著鬧著回來,怎麼對得起他的“放手”?
……
慕毅給慕以瞳訂好了機票,她的機票是上午,簽約在下午。
那天,慕毅和慕晏晏親自送她到機場。
四九城直飛M國,五天四夜,她不敢給自己放太長時間。
慕以瞳走了以後,慕毅代表遠揚和唐鐸烊還有他的合作夥伴完成了簽約。
一切看似平靜,可是平靜的背後,一場風雨即將滿樓。
*
許平川給慕以瞳打電話的時候,M國那邊是晚上,她正在休息。
接完電話,有好一會兒,她的腦子是懵的。
電話裏,許平川沒敢說的那麼嚴重,隻是說資金來源不太對勁兒。
隻到這裏,慕以瞳也能想象出一些。
她才離開三天,三天啊。
隻有三天,遠揚就天翻地覆。
搭了最近的航班,她回國的那天,四九城大雨。
慕晏晏和盛宛萍去機場接她,小姑娘看見她,眼睛當即就紅了。
而慕以瞳丟掉手裏行李,大步上前,不由分說,一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
慕晏晏被打了一耳光,腦袋偏向一邊,整個人傻住。
跟在她身後的盛宛萍則是尖叫一聲,衝上來。
“你幹什麼!你憑什麼打晏晏!”
慕以瞳怒急,指著慕晏晏一字一頓:“爸爸如果出事,慕晏晏我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