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雙腿懸空,又羞又惱的捶他,“放開我!溫望舒,放開我!”
慕晏晏可是一句話不敢說,倒是唐鐸烊看不慣,蹙著眉嚷嚷:“溫望舒,你還是不是男人!哪有男人這樣對待女人的!你……”
他還要再說,慕晏晏已經嚇得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巴,使勁兒瞪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唐鐸烊“唔唔”叫著,卻也沒伸手把慕晏晏的手拉下來。
看樣子,他腦袋不但開瓢也秀逗了。
溫望舒冷笑一聲,淡聲對慕晏晏說:“管好你男人,再有下次,我就撕了他的嘴。”
“他才不是我男人。”慕晏晏辯駁一句,伸手往唐鐸烊腰間捏了一把。
於是,唐小公子“唔唔”的更加厲害。
帶著慕以瞳出了病房,溫望舒放下她,把她按在牆上。
“誰讓你亂跑的,嗯?”
慕以瞳嘟了嘟嘴巴,“晏晏發信息說把唐鐸烊腦袋開了瓢,我一著急就……唔……”
沒等解釋完,就被他沒頭沒腦的堵上了嘴巴。
她習慣用紅色的口紅,烈焰紅唇始終是她的鍾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溫望舒總覺得她的唇比別人紅一些。
可現在,她明明素顏,未施粉黛,甚至臉色還不是特別好,他卻覺得她染了一層淡淡霜色的唇瓣比紅唇時更加動人。
一吻畢,她靠在他肩上氣喘籲籲。
他撫著她的背,又忍不住淺吻她的鬢角,耳朵。
“我想出院了,抽點血就住這麼久醫院,夠丟人了。”
“嗯。”
醫生也說她沒關係了,可以出院。
“我能去看看溫嘉誌嗎?”
她的血應該還在他身體裏吧,這麼奇妙的事情,她想親眼看一看。
溫望舒扶著她的肩,沉默的看著她。
她輕輕的笑著,和他對視。
良久,他鬆開她,退後一步,聲音微冷:“隨你便。”
慕以瞳跟溫望舒過去的時候,溫嘉誌剛剛醒來不久,身體虛弱,他沒什麼力氣說話。
溫成林和馮暖心陪著他,看見她,馮暖心眼底狠狠一刺。
“以瞳也來了。”
慕以瞳拂了拂頭發,聲音輕快的應了一聲:“是啊。”
看馮暖心樣子,是不是怕自己當著溫嘉誌的麵說輸血給他的事情呢?
那麼,慕以瞳就有點好奇如果自己說了,她還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謝謝你來看望嘉誌,不過他現在需要休息。”
沒過兩分鍾,溫成林就按捺不住,下了逐客令。
慕以瞳點頭,從善如流的從沙發上站起身。
“那麼,我就不打擾了。”
她轉身往門口走,聽到溫成林對溫望舒說:“嘉誌醒了一直在問你怎麼不在。”
後來,直到她從醫院大樓出來,都不見溫望舒的蹤影。
外麵陽光明媚,慕以瞳抬起手擋了擋,嘴角勾著透明的微笑。
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車的時候,手機響起。
歎息一聲,她按下接聽。
“喂。”
那邊人卻並不說話。
慕以瞳等了一會兒,還聽不見他開口,她有些不耐煩,“溫望舒,說話。”
溫望舒回頭看了眼病房門,這才沉聲說道:“我晚點找你。”
“沒關係,你忙吧。”慕以瞳說完,聽到那邊人一聲冷笑,搖搖頭,她隻好說:“知道了,我等著你。”
溫望舒掐斷了電話,身後病房門打開,溫成林走出,看著兒子高大的身影,“望舒,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父子二人去了這一層樓的休息廳。
隔著一張方形的實木桌,分坐兩邊。
溫望舒去接了兩杯水,一杯放在溫成林手邊,一杯放在自己麵前。
溫成林端起水喝了一口,開門見山,“你和以瞳,斷了吧。”
溫望舒沒說話,隻是眸子盯著水杯,神色莫測。
聽不見他的應答,溫成林又說:“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和她萬萬不可再糾纏。她救了嘉誌,溫家自然會給她一份謝禮。”
“謝禮?”溫望舒聽了,微微抬起眸子,“什麼謝禮?”
“不管是什麼謝禮,都與你無關。望舒,這份謝禮絕不可能是她想要的,也不可能是你能給的。這一點,我要你明白。”
“嗬!”冷冷一笑,溫望舒終於說道:“關於我和她的事情,我以為,我過去就說的很清楚。”
溫成林看著兒子執迷不悟的樣子,隱忍著怒氣,一字一頓:“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除非你想逼死你暖姨!”
“您覺得,我會在乎?”
“嗯,你不在乎,可是以瞳可能不在乎嗎?”
手指倏然握緊,溫望舒表情陰霾。
溫成林站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慕以瞳和馮暖心,是彼此心中永遠無法拔出的一根刺。
要她們日日相見,無疑是推她們日日受折磨。
就像是溫成林說的,溫望舒不在乎,慕以瞳卻在乎。
而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卻不能不在乎她。
……
溫望舒比慕以瞳預想中來的要晚很多。
所以在他來之前,她先見了另外一個人。
慕以瞳坐在窗子裏,看那個女人從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上下來。
那車市價大概在900萬左右吧,她猜,也不過是溫家出行車輛裏,不算起眼的一輛。
又想,爸爸開的那輛奧迪,是她3年前送的生日禮物,80萬左右。
一身款式剪裁都很簡單的套裝,但是價格不簡單。
慕以瞳在翻雜誌的時候,無意瞥見過。
那是盛宛萍隻能看看,不曾付諸行動購買回來的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