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一句勸告,希望她聽得進去。
傻事?
她都做了7年的傻事了,不差這一件。
雷旭琛反反複複看了手機幾秒,定定的。
確定那是慕以瞳的名字,他輕歎著,接起:“喂。”
“嗨,雷先生,有空嗎?”
扶著額頭,雷旭琛很想說沒空,但他也算了解慕以瞳幾分,不達目的不罷休。
“有。”
“太好了,我也正好有空,聊幾句?”
“好。”
“我就在你們公司樓下,可是你家小保安不讓我上去呐。”
“知道了。”
慕以瞳掛了電話,朝一臉稚嫩,清秀英俊的小保安晃了晃手機,安撫他:“別怕哈,姐姐和你家總裁真的認識,姐姐不會告狀噠。”
小保安忍著情緒崩潰,倔強的挺直背脊。
他不能哭,不能哭。
雷旭琛的秘書小姐親自下來迎慕以瞳上去,這讓某女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對著秘書小姐魅惑一笑,把同為女人的對方都迷得一愣。
“喝什麼?”
慕以瞳往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坐,笑著說:“不喝了,問點事,問完我就走了。”
雷旭琛點頭,在她對麵坐下來。
“你想問什麼?”
“就是那天,你和溫望舒是怎麼找到我的?”
雷旭琛看著慕以瞳,突然淡淡笑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私家偵探?還是溫望舒在我身上按了什麼監控裝置,你們循著那個東西找來的?再不然是借了警犬?”
這女人,腦洞真大,還偏偏往不著邊際的方向猜。
“有人告訴我的。”
“薛魁?”
眸色閃過訝然,雷旭琛讚賞的看著慕以瞳。
這麼漂亮又聰明的女人,怪不得叫好友放不下。
“是。”
“好的,我知道了。”慕以瞳站起身,微笑道謝:“謝謝雷先生。”
她邁步往門口走,雷旭琛低沉的男聲自身後響起:“你不是以為這樣就夠了吧?”
“什麼?”她回頭,看著雷旭琛。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也是,指望溫望舒安靜的當這事沒發生過,簡直是做夢。
這兩天,他出手又快又狠,唐家第一輪招架下來,已經傷三成,但溫望舒自己也沒得多少好。
“講道理沒有用。”雷旭琛補充說道。
溫望舒不講理起來,就是不講理。
慕以瞳媚眼一飛,明豔豔的燦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嘍。”
……
她是趁著他出門,自己才出門的。
回來的時候,他的皮鞋東一隻西一隻扔在玄關,可見主人多不待見它們。
彎身將他的鞋子收好在鞋櫃裏,慕以瞳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溫望舒,我回來了。”
某人不出所料,裝不在。
把手裏的袋子拎進廚房,她洗手,先把排骨湯燉上。
等湯冒著小泡泡,香味散出來的時候,轉小火。
從廚房出來,她到書房尋人,不在,又去臥室。
她買這間公寓,因為和他給她買的那間一樣,有一扇很漂亮的落地窗。
不同的是,他買的在客廳,她這個,在臥室。
而且,大小也是沒法比較的。
自己這個充其量有他那個三分之一。
年輕俊美的男負手立在窗邊,眺望著窗外。
夜色初上,霓虹還沒完全點燃,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可他看的那麼認真的樣子,讓她不忍心過去打擾。
他看外麵,她看他背影。
良久,溫望舒轉過身。
“都見了誰?”
慕以瞳輕笑,掰著手指頭給他數:“先見了你爸爸,然後是小川川,再來就是雷旭琛。”
“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慕以瞳走過來,伸手抱住他,把臉貼在他胸膛上,“溫望舒,你傻透了。”
他的大掌落在她肩上,強行把她推開,“你再說一遍!”
“本來就是嘛。”慕以瞳嘟起嘴巴,“你不會不知道,薛魁是把你擋槍使。”
“慕以瞳,你不知道我是……”
他咬牙,後麵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慕以瞳搖搖頭,退後一步,“望舒,我髒,我賤,你犯不著為我,真的,犯不著。不值得。”
自己說出不值得三個字,她的心都在滴血,小臉煞白如紙。
溫望舒笑了笑,那笑容陰鷙,“確實,犯不著。”
他話落,慕以瞳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他為她,卻被她否定。
猛地抬頭,她看見溫望舒受傷的表情,雖然隻有一瞬間。
“望舒,我……”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