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將一張潔白的餐巾紙遞在我的手中,靦腆而甜美的聲音響起:“阿潛,聽說你從澳洲安全歸來,我真的好開心。”
“師姐,你一直沒有回美國嗎?難道你一直在等我?”我眉頭微皺,我知道師姐的工作所限,時刻都要保持雷厲風行的作風,可是她竟然為了我。
師姐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小嘴竟然微微噘起,一副撒嬌的模樣:“阿潛,我雖然比你入門要早,但年紀也許比你還小,經常師姐師姐的叫都把我叫老了。”
我被師姐靚眼的美景所懾,也被她差強人意的變化所迫,竟然破天荒結巴起來:“那那我叫你什麼?”
“叫曉晴吧,或者晴兒也行的。”她又對我柔柔一笑,那種美是極具殺傷力的!看來我的帝皇之術雖厲害,但麵對師姐這驟然的變化仍然不能保持絕對的平靜。
“晴兒?”我的結巴仍沒修複,卻被師姐開心地接納了,她又賞了我一個貼心的微笑,竟然答了一聲:“哎。”
“呃晴兒師姐”雖然這是無心之失,我還是做到了言出必行,隻是忽然的變化讓我不能完全適應,於是隻好在那句“晴兒”之後又加上“師姐”二字。師姐並沒有因為我不用完整的昵稱而生氣,反而由衷地高興起來。我深呼吸一口,不想自己繼續這麼尷尬下去,隻好出言問道:“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和錢”
“錢文”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已被師姐搶口道:“對呀,我和錢文已經分手了。阿潛你也不想我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吧?”
“不喜歡?!”我搖頭苦笑道:“你們交往那麼久了,你剛剛才發現不喜歡他的麼?”
師姐還是第一次這麼切實地麵對自己的感情,那雙清澈的美眸裏忽然染上了一絲朦朧的煙雨。她輕啟櫻唇道:“女人的心眼真的很小!”
我不解地搖頭問道:“什麼意思?”
她看我楞楞的模樣不禁撲哧一笑,馬上又恢複了輕快的表情,然後正襟道:“在女人的心裏和眼裏,隻能夠裝下一個男人!但並不表示隻能一直裝著同一個男人,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我的心髒忽然撲通撲通猛跳了幾下,她的話我已經明白了。
在感情泛濫的今天,世界上的人們還能夠保持那種絕對的從一而終嗎?愛情,正如政治也如經濟,在欲望橫流的今天,都要接受命運所安排的考驗——麵對吸引力的考驗。那是一種海灣戰爭為什麼要打?八方會談為什麼要開?這不都是因為那*裸的吸引嗎?這種致命的吸引力會讓人失去原本的寧靜,當你被吸引達到了極限,你的心潮就如火山一樣澎湃起來,那種打破傳統,打破正義或邪惡的矛盾力量就會開啟。也許我和師姐之間存在著一種難言的禁忌,但畢竟我們也是正常心態下的年輕男女,不免就會被對方所吸引,一個女子真正愛上一個男人後就會變得很脆弱,也會相應變得很堅強。現在這兩個相反的概念就在師姐的身上體現了出來:她一改女強人的形態,在我的麵前表現得溫文可愛,而且又勇敢地向我表達出自己的愛意,這份純真而又複雜的情感,我又應該如何接受?
師姐見我良久不語,竟先笑了起來,她說道:“阿潛你不必緊張,我今天找你來隻是想試一下愛情究竟是什麼感覺!不怕你笑話,我雖然和錢文交往了幾年,但卻從沒象今天這樣輕鬆,這樣開心過。也隻有今天才讓我覺得自己象個女人了!”
我的心裏一陣難過。一直以來,錢文在我的心目中是個好男人的典範,他對師姐情根深種、一往情深,於是我也樂於幫他們玉成好事,事事把他們聯係在一起。但我卻一直忽略了我師姐的感受,愛情是應該建立在雙方的基礎上的,既然“神女無意”,我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呢?何況師姐才是真正對我好的人,相比較起來,錢文對我來說也隻是個普通朋友,沒理由我幫外人讓師姐的心裏不高興呀!
想通了這一點,我的心情忽然也輕鬆起來。為了能讓師姐開心,我就暫時做做她的護花使者,反正又不吃什麼虧,反而我心裏也甜甜、酸酸的就象陷入了初戀!
我意氣風發,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大聲笑道:“晴兒,吃完飯我們一起再去玩個痛快!”
師姐的眼裏分明有了一絲羞赧和激動,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向我要求道:“隻有我們兩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