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拳場裏,隻能看到藍、白兩道光束在快速的移動。觀眾的一時激情,竟然忘記了為我們兩位“武林高手”掌燈。
不過也好,總不至於讓錢文輸的太沒麵子吧!
“好啦!不打了!”錢文終於叫停,慘熙熙的用妖異的藍色手掌比出停止狀,憤憤地道:“說好了比武功,你卻跟我玩槍斃?我的手再快,也要帶著身體一起移動,你小子卻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瞄我!”
“哈哈!”我友善地拍拍他的肩頭,笑道:“別氣了,我知道你厲害了還不成嗎?走,我們出去喝一杯。”說著心隨意動,用玄力控製了拳場內每一處場景,打了個響指,被震斷的燈泡鎢絲就被熱力焊接上了,頓時場上大亮。
“嘩”場下眾人一片震歎,仍未從這麼離奇的比鬥中超脫出來。
勉強接受了局長高猛邀請的拳場客座教練之職,並且答應了改天有空請大家喝酒,才告別了滿麵崇敬的眾警察,和錢文並肩走了出去。
依然是我倆常來的酒吧,這次卻不為談感情,不用酒入愁腸,所以每人隻象征似的要了一杯啤酒。
“從日本回來,你象變了個人,不禁武功大長,每一舉動都充斥著大家風範。嗬嗬,是不是你嶽父把什麼祖傳神功或什麼靈丹妙藥給你了?”
我哈哈大笑道:“別羨慕了,我嶽父的神功、靈藥可沒你嶽父多,以後你有的是機會!”
“我嶽父?”錢文一楞,隨即苦笑道:“那不知道要盼到何年何月了。”
“哦?難道你和師姐沒想過以後結婚嗎?”我奇怪地問道。
“我當然想啦,可是”他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我絮叨道:“難道師姐不喜歡你呀?不會呀,據我觀察她還是蠻關心你的嘛,要不她也不會讓我出手幫你破案了。”
“哎!”錢文並不以此為樂,仿佛看穿了師姐般,歎道:“曉晴就是這樣,隻要是工作上的問題,她看的比什麼都重,你可曾見過她有一天是歇下來享受生活,享受男女朋友間應有的甜蜜呢?”
我無言以對,在我印象裏,師姐的確象她所說的那樣。不苟言笑、謹慎端莊,十足女強人的模樣。
可話又說回來,她偏偏長的又那麼清麗出眾、人見人愛,更是所有男子妄想征服的對象,吸引人的韻味不減反增。
“好啦,別愁了!”我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想那麼多也沒用,最重要的是,你喜歡!不是嗎?”
錢文眼中精芒一閃,隨即呼出一口濁氣,對我笑道:“你這句話我愛聽!最重要的就是我喜歡,不管她怎麼樣對我,我還是喜歡她,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哈,那不就成了?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你的。女人嘛,怎麼會一輩子這麼要強的?當芳華不經意的流逝,世界上年輕生命裏所追求的東西她全部都得到了,嫁人生子就是她們最好的歸宿。說不定呐,她還反過來求你跟她結婚呢!”
“咦?你什麼時候變成情聖了?”錢文把放在唇邊的杯子又放下來,顯然為我的話大為意動。
“哈哈,你覺得有道理就行了!來,幹了這一杯咱們就把女人暫時放下,該談正事了!”
錢文亦是灑脫,對我感激地一笑,露出一排整潔亮白的牙齒,舉杯對我道聲:“謝謝你!”
“這是我整理的資料。”我從手提袋中取出昨天晚上打好的關於方氏集團的資料,上麵標明了哪些是真實檔案,哪些是合理的猜測,省卻了麗姐雷厲風行的打殺黑暗軍團事件,我把什麼都告訴了錢文。
錢文越看到後麵,麵部表情越為凝重起來。
“這次麻煩大了!”錢文皺起眉頭道:“本以為是普通的商業犯罪,沒想到卻引出了恐怖組織,更恐怖的是,還有國家參與。看來,這裏的工作範圍已經大到我這個小小的商業科組長管轄不了的情況了!”
“事情還沒有那麼悲觀。”我以戲言的語氣卻鄭重地道:“方氏集團背後的恐怖組織已經被消滅,無論是否同泰國政府存在著密切關係,都成為了既往的事情。你的工作隻是調查方氏的經濟犯罪活動,其他問題留給你老媽頭痛好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一個灌輸了經濟、暴力、政權的‘托拉斯’集團,往往行事方式並不是你們普通人可以料想得到的。我研究‘反黑’經濟這麼多年,期間獲得雙博單院學位,所以才能比你們想的多了些。你來看,你的猜測勾勒,已經有了太多敗筆!”錢文指著我遞交的資料,語重心長地解釋道:“且不說‘黑暗軍團’為何覆滅,單從它以如此暴露的方式出現,就證明了並非政府的清理門戶,而應該是利益衝突導致的仇殺活動。再說這個恐怖頭目‘暗黑征服王’,他麵臨的不僅有仇家的追殺,更有泰國政府的殺人滅口,所以他最聰明的方式就是逃來中國這個有著龐大嫡係網絡的地方。也許方心瀾真的很恨‘暗黑征服王’,但卻沒有殺死他的能力!他們現在可是同坐一條船,所謂一損具損,方心瀾不會傻得把苦心經營多年的東西,來換取一個仇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