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丈夫,老許。”說起自己丈夫,她微沙的喉嚨透出一股甘甜,另得許忠臉上不覺便刻出一絲笑容。
“許省長您好,黃潛有禮了。”我早已猜出了來人的身份,心中未免有些忐忑。
許忠“哦”了一聲,親切的對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黃老板竟然這麼年輕。”
“您謬讚了。許省長為咱們省所做的貢獻之大,作為一個公民,不得不表示我萬分的景仰!”我適當的、坦白的拍著馬屁。不過他大概這樣的話聽多了,也膩了,隻笑笑,沒再說什麼。
眼睛飄向妻子,方心瀾解釋道:“黃老板和阿耀是相識已久的朋友,來看看他的。”
“哦,我聽阿耀說過,好象他和黃老板想一起開通訊公司的,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許忠問道。
“恩,我知道,而且通信公司也有了眉目,阿耀早一步派出了應用人手,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完成了。”方心瀾把事情說的跟自己毫無關係,許忠會相信嗎?
許忠果然點了點頭,道:“既然是阿耀的心願,心瀾就幫忙提點一下吧。”
“好的,我會的。”方心瀾如是說。
我逐漸明白了,方心瀾的統治地位是背著她老公的,萬事隻在事後出手,從不拋頭露麵,這也是為了丈夫的仕途著想吧
我看自己留在這裏已是多餘,便告辭離去,方心瀾在送我的時候抽出機會告訴我很快就會跟我聯係,讓我做好準備。
我離開醫院,就開車去了警局,找師姐馬曉晴。
看到錢文,他告訴我,師姐回美國總部了,問他什麼事,他隻笑著說是機密,不告訴我。我便問起師姐什麼時候回來,他也說是秘密,氣的我兩眼冒火,強拉他到酒吧去喝酒。
我還沒忘記他答應我的,要告訴我關於他對方家國際犯罪行為的懷疑。
我和方心瀾站在了同一戰線,但卻絕對不可能是朋友。她利用我,我也利用她,等到這段“感情”走到盡頭,利益的衝突明顯出來,我必須擁有吃掉她的本錢,否則,就是她吃掉我!
我刺激著他對師姐的掛念,灌了他幾杯,便問起事情的因由。
他告訴我道:“電子業的總榜行資金聚集在美國矽穀,但生產的元件和成品卻全都在亞洲國家,日本、韓國的電子生產線在印度、印尼、台灣大批出品,然後運向世界各地。近年來,矽穀關於電子業績的報告發現一個漏洞,那就是市場流通量遠遠高於數字上報量,那就是說有大量的電子產品通過非上報的手段,例如走私、假冒甚至盜竊等,嚴重影響了電子產商的利益,每年虧空的數字接近天文,於是國際警方便設立專案組,來追查這批流通貨的來源。而我就是這個小組的組長。”
“哦那還不簡單嗎?查走私,就從海關入手,你是國際警察,端著M4,拿著搜查令,晃一圈不什麼都知道了嗎?”我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便無大腦的開玩笑道。
“哪他媽那麼簡單!”這小子看師姐走遠了,仗著酒後膽量,講起了粗口:“走私傷害的是出口國和進口國兩麵的利益,假如那麼容易依據中國的法律,那群人早被槍斃了!”
“那你為什麼懷疑到了方家?就因為他們傍著許忠這個政界強人嗎?”
錢文搖頭道:“不是的,許忠能坐穩副省長的位子,在行事上絕對不會留下明顯的‘混官’現象,他的妻子在世界任何因上都沒有額外資產,而他自己是傳統的紅色弟子,最不允許自己的家人做犯法的事情。”
“啊?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方家行事都是無法無天的,例如方心瀾設計要求海關禁止‘辰星’海運的事情,就夠我告他一狀以權謀私了!”
“幸好你沒告,告了也是沒用的!方心瀾的計策絕對沒有絲毫破綻,‘辰星’被禁海的事件是有法律依據的,反走私部門真的接到準確線報,對於‘準確線報’的來源,我就不多加評論了!”錢文喝了口酒,打個哈欠道。
“你是說方心瀾厲害到連線報網也可以控製?那她為了利益,在X省真是煞費苦心了。哎對了,你查了這麼久,究竟有了什麼成就啊?”我趁機想套點東西出來,可錢文卻並不糊塗,哈哈一笑道:“無可奉告!”
我忽然又懷念起師姐在身邊的時候了,她對我好象從不隱藏什麼秘密,還會*著錢文向我坦白一些事情,現在她離開了,錢文才不會忍讓我這個“準小舅子”隨便套取口風呢。
“算啦,”我擺擺手道:“我以後和方心瀾接觸的機會有很多,說不定到時候你還求我給你什麼信息呢!”
“希望吧!”他不置可否。
我看看手表,計算著艾雨下課的時間,告辭了錢文,便開車迅速趕往X市,三天沒有見她了,見了麵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