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程燦是危險組織成員,在國際上所用的名字一定不是真實姓名。
在中國的敵人中,給我最大壓力的就是曾經遇到的方心瀾第二個弟弟,雖然他被我搞成了精神分裂,亦正亦邪,但身上那股強大的暖流力量給我的印象還十分深刻。那種力量同梵鷹族長李白紹的“禪意”完全一樣,發人深省、震撼吾心。
程燦盜得舍利的目的就是吸收其中的能量,所以擁有“禪意”並不奇怪。而且多方推測,能夠在中國站穩腳步不被日本特工、間諜甚至國際警察發現,也隻能是擁有超然身份的方家。還有最明顯的一點,方心瀾的三弟叫方耀,二弟叫方燦也屬正常。
世事無常,我踏破鐵鞋要找的人,沒想到早在冥冥之中已經遇到,的確讓我大感意外了。
李白紹卻沒聽清楚我嘀咕了一句什麼,也不想知道我說的什麼,在他眼裏我目前所說的都是心理征戰擾他心智的話。哈哈一笑,雙手合十,微微閉上了雙眼。
我明白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不過尋找到程燦的下落,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自然不把這次比武放在眼裏了。
暮地李白紹已經出手了。他是高手,自然要有高手的風範,絕對不會在形式上給我突襲,打我措手。他依靠的是深厚的功力,由外至內將我包圍。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皮肉經不住氣流的顛簸擠壓,竟將根根汗毛都震得豎了起來。骨肉有種將要被撕裂的趨勢,但卻不會十分疼痛,一時間我竟沒想出用什麼招式反擊。
“禪功”原來是一種配合內息和精神壓力的一種功夫,他在釋放強烈內息的同時,會攙雜麻醉精神的玄力,讓我陷入混亂、甚至無抵抗狀態。
但他自認為的‘出人意料’早在我與方燦交手時已經體會到,所以心靈的迷茫隻是瞬間便化解了。深呼吸一口,運起萬德功法,將李白紹所給予的‘氣息牆’上擊出一個小孔,連接到外界大自然豐富的遊離能量。
這便象一隻被鑽孔的船,大海浩瀚的能量源源不絕,肆虐的積壓排斥,尋找破力點,豈是薄薄的船扳可以抵禦的?
氣息牆不功自破,而且激發了我對自然能量的過量吸收,現在也必須將它釋放出去,才能符合地球上所推崇的“能量守恒定律”!
李白紹顯然吃了一驚,不過他應該沒有感應出我有快速吸收能量的本領,還以為我使用的是另類的方法破解,就想趁我後力不濟的時候再度出擊,占有上風。
他開始使用體術,以超快的速度向我擊出一拳,拳風呼呼,力道剛柔並濟。
這招類似少林羅漢拳之中的“連環進擊”,但我卻知道它一定不是,紫煙說過,他父親把中國佛門的一些武功做了很科學的修改,增加威力不說,還有了更花式的效果。
我一直修煉的,僅是關於精神力和玄力,所以體術上並不強,也許連紫煙都打不過,更別提她的父親,梵鷹族長了。
李白紹打來的直拳我並不擔心,既可以躲過,又可以架住。但而後的變招卻是我憂心的,如果一味躲閃,一定會被迫入險境,需知比武最求一鼓作氣。但如果架住,就等於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對方,很有可能被他那意想不到的變招所傷,進退兩難。
不過時間也不允許我思慮太多,電光火石間,我已想好方法,迅速撤身,一個旋步,躲開這一拳。
草叢兩旁,種植著兩排約莫手指粗的白樺小樹,點綴這片寧謐的土地。但因方才與李白紹強烈的內息爭鬥,殃及池魚,將小樹上的葉子全部震下,多虧樹幹結實,否則也難保完全。
我飛身後撤的地方正是這片小樹杆,單手握住一根,另一手食指微點,樹幹應聲而斷,成為一件三十多公分長的趁手兵器。
“雄鷹展翅!”我施出了紫煙所教授的武功,至少可以先給李白紹一定的心靈震撼。
但豈知他毫不奇怪,嘴角泛起不屑一笑,雙手化為幻影般的速度,掌掌都發出氣勁,以快打快,來破解他最為熟知的一招。
我真的會在他麵前表演“關公麵前耍大刀”的鬧劇嗎?當然不會,這招“雄鷹展翅”僅是為了給第二招“鷹擊長空”作鋪墊。
我施出“雄鷹展翅”,李白紹便會有心試探一下我對此招掌握的度數,自然就放棄主動攻擊,那樣我的機會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