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繼續道:“您的故事,可是咱老百姓很關心的話題,象您那傳奇般的一生,和迅速的崛起,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所以我們報社想同您做個專訪,請您務必同意。”
張權一聽,甚是高興,放鬆了對我們的警惕,笑道:“我一個土農民,竟然勞駕您這大記者來,真是榮幸啊。您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時候我趁機問張權道:“張先生,您的‘飛翔’化工,在咱們這一帶也算是名譽昭注了,您有沒有想過,隨大潮流,來個控股入市呢?”
張權笑道:“‘飛翔’化工是我們家族企業,現在並不適合入市,我想等局麵穩定了,再考慮這件事。”
王宇笑道:“您的‘飛翔’化工,據說是您已過世的兄長創建的?”
張權回答道:“是呀,我大哥張利的能力比我要強的多,如果這個廠子讓他來領導哎,真是天妒英才呀。”話語唏噓不已,表情更是入木三分,顯得極為感歎。
我和王宇心內暗罵他會做戲,王宇馬上抓住機會問道:“難道您大哥就沒有子嗣嗎?為什麼後來由您繼承了這家公司呢?”
張權臉色微變,然後痛心疾首的歎道:“哎,我大哥本來有一個兒子的,可惜在我大哥去世之後,悲痛莫明,後來高考失利,就自殺了。每次想起此事,我都深感後悔啊,是我對不起大哥,是我沒有照顧好他的兒子呀!”說著竟然老淚縱橫,不勝唏噓。
我瞪他一眼,淡淡問道:“為什麼我聽說,他與父親的關係一直很不好,為什麼會因為父親死了,就難過的自殺了?”
張權猛的抬頭看我,眼中精光一閃,表情又恢複了正常,他淡淡說道:“張浩的確和他父親的關係不太好,不過隻是為了一個女人,後來他父親死了,那個女人卻偷了他們家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跑了,接著高考分數又打擊了他,這三管齊下,一般人如何能夠受的起呢?”
王宇急忙問道:“為什麼張浩和他父親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疏遠了父子關係呢?”
張權搖頭歎道:“張浩什麼都好,隻是太死心眼,他不該愛上了一個身份不幹淨的女人。後來他的父親不同意,他就搬出去住了,一直不想回家。”
“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根本沒有什麼身份,隻是個小賊,孤兒院出來的,和張浩生前是同班同學。”
“那她現在到那裏去了呢?”
“我不知道,她偷了我們家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還想找她呢!”
我和王宇對視一眼,我們敢肯定,這個女人,一定是給我們線索的那個女人了。
我繼續說道:“您所說的三管齊下,我隻能認同一點。”
張權一驚,問道:“為什麼?”
我嘴角揚起陰沉的笑意,對他說道:“張浩父親死後十多天,按照一般人的思想,衝動的心理早該過了。其次就是最重要的,張浩的高考根本沒有失利,這也是在他的意想之中,他不可能為此而轉換成打擊。因為去年高考成績是張浩死後兩天才出來的,並且張浩估分後對自己的信心很大。”
張權終於坐不住了,失去了陪我們演戲的性情,一拍桌子,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哈哈大笑道:“你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我隻要你看看這個。”說著把帳簿的副本仍給了他。
我忙拿起翻閱,看後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完,他說道:“我明白了,你們開個價吧。”
他竟然以為我們是來勒索的。我和王宇心中暗自好笑,麵上卻不露絲毫破綻。我淡淡笑道:“張老板果然豪爽,我們也不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人,你就給這個數吧。”說著我伸了三個指頭。
“三萬?”
“哈哈,是三百萬!”
“你你不如去搶!”
“老板啊,您手上可有人命啊,您如果進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哈哈。我不怕了,你們去告吧。”
“你真的不怕?搞不好會判死刑的,人死了,要多少錢都沒用了。”做戲自然要全套,我要把電視上學來的東西,全部用上。
“哼!就算你們有這記錄又怎麼樣?這又不是‘尖刃血衣’,隻是一張紙而已,最重要的,我根本沒有殺人動機的。”
“你沒有殺人動機?”
“沒錯,我當時在法院申請繼承的隻是一個家傳的箱子和鑰匙,可是那個箱子卻被我大哥,寄存在了一家世界級的保險公司裏,要取出來則需要密碼。我殺了張浩,根本對我沒有一點好處,就算我從他那裏找到了鑰匙,我沒有保險公司的儲備卡和密碼,依然是什麼都得不到。何況,那個女人偷走的正是卡片和鑰匙,法院是不會聽你們一麵之詞的。”
我和王宇垂頭喪氣的出來,心道:“真是白費力氣,看來隻要找到那個神秘的女人,才有可能把事情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