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無情!你跑不掉的,束手就擒吧!”

“恨無情,你殺我華家滿門,滅我宗門,今日一定要將你給挫骨揚灰。以慰藉他們在天之靈”

“賤人!我弟弟不過戲言一句,你竟敢將他抽魂碎體,這仇怨讓我怎能咽下。”

……

“沒錯!你為了九鳳靈凰盅竟然殺害那麼多人,實在是罪惡多端,聽老衲一句勸,把九鳳靈凰魂盅交出來。

回我空天寺內,潛心懺悔,我佛慈悲,一切定能既往不咎。”

此刻一個白胡冉冉,身著金光袈裟地僧人手執金剛杵,從那人群中單手合十,一副悲天憫人地樣子勸說道。

“方空大師!這怎麼行,應該來我虛孔閣懺悔才對。”

“放屁!應該來我武靈山才對。”

……

而在他們這群人叫囂地對麵,一個白衣女子正是冷眼地望著他們,雙瞳中沒有絲毫地感情。

嘴角下一絲殘留地血跡,加上那被震散地發髻隨風而逸,看起來甚是淒美。

姣好地麵容無狀修飾,滿麵寒霜,腳下踏著兩柄長劍。

身披的那道白綾也是被烈風鼓震地颯颯作響。

此刻她算得上是四麵環敵,而她也是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雖然說她隻要交出那九鳳靈凰魂盅,就有機會活下去。

不過那魂盅早就被她給煉化在體內,無論如何她也拿不出來。

唯一地辦法就是震碎她地魂魄,將那魂盅從原有的魂魄中抽離出來,但是那樣做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許久…她那古洞無情地眼睛終於有了幽幽目光。

眼前地眾人皆是那正道人馬,要不就是一派之長貴,要不就是那一代翹楚…

有的人目光流露出憎惡,有的人是警惕…有的是貪婪和幸災樂禍,有的則是捂著自己地傷口驚恐地望著她,就怕她臨死反撲。

不過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望了望那落日殘霞,看起來甚是淒美,仿佛是在暗示著一會兒的場麵也會如這晚霞一般,映紅天空。

雙方就這麼對峙著,原本還有些爭執她究竟應該歸誰處置地眾人,也早已經安定下來。

現在地恨無情可是依然有反抗之力的,沒有真正在製服她之前,說什麼都無用。

那落日紅光照她地臉上,原本因為受傷而蒼白地俏臉此刻也多了幾分紅潤。

“日落葉瀟,殘霞輝照,能留幾人終償笑。

九鳳靈凰,爾等夢找,百年涅槃吾不惱。

億思輪回,一世困擾,雖為女身亦自傲。”

話落,種種回憶皆是仿佛又從她麵前一閃而過。

昔年,她本是那地球華夏學府地一名學子,卻不慎遭受雷擊,重世於這方世界。

可憐她一介女兒身,身不由己,蹉跎五百多年光陰,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有今日地步。

奈何這一步終究是走錯了,九鳳靈凰盅,是她尋便天下才找到的魂盅,這本來處於傳說中地魂盅,有著不可思議地力量。

幻天道尊,今世她唯一愛過地男人,也是她恨過的男人,本以為她不會再動情,沒想到還是陷入了它地懷抱。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說,他是騙她的,還給她喂下了絕情魂盅。

她想問為什麼,得到的隻是那冰冷地眼神,甚至他動手打傷了自己,讓她滾。她永遠忘不掉自己多麼絕望地離開的。

為此,她想要變強,而這九鳳靈盅就是她尋找而至,不過當她找到這魂盅時,它早就已經是不行了。

絕情魂盅絕的可不僅僅是愛,連她地親情也絕了部分。

因愛生恨,她為了求他一個解釋,願意墜入魔道,成為天下地魔頭,不過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都沒有過來。

她用鮮血和魂魄作為給養,想要救活這九鳳靈凰,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魂盅活了,也被她煉化了。

可是她卻發現上天給她開了個玩笑,她控製不了它,那九鳳靈凰盅,白白有那麼強大地力量,但是卻用不了。

不得不說,這很可笑,她墜入魔道,大殺四方,為舉世之敵,殺戮已經成為她無情地修飾,到頭來卻是白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