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怎麼能是麻煩呢,走,現在跟著我在去醫院檢查一遍,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治療啊。”
這時候吳斌趕緊的湊上前來,他先是微微的一鞠躬,才語氣恭敬的說到,“對啊,老爺子。我知道了您的病情之後,特地的去京城找來了全國治療肺癌最好的醫生,相信在江老的主持治療下,您的病很快就會康複的。”
聽完他的話,廖老爺子沒有一絲高興或者感激的情緒,反而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吳斌,看的他一陣忐忑。剛才說話的時候,他故意的把那個我字狠狠的突出了一下,就是要告訴廖老,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醫生呢也是他找來的,他這時候上來,本來就是討人情的。
但是廖老爺子似乎沒有要感謝的意思,反而有些不悅的質問道,“年輕人,你是從哪裏知道我得病的?這件事情我可是吩咐一聲嚴格保密的,這件事情連我的兒子孫女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吳斌臉上的笑容瞬間的僵硬了,有著不知所措,倒是一旁的廖市長趕緊擺擺手給他解了圍,“爸,小吳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既然人家這麼上心,我們就應該感謝人家,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我們好。您就不要在糾結這些事情了,還是跟著我去醫院再好好的檢查一下吧。”
其實廖市長何嚐不知道吳斌的心思,但是他能說什麼,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自己還被父親蒙在鼓裏呢。但是廖老爺子可不是這麼想,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怎麼能是小事情呢,這是不尊重別人的隱私,耍這種小聰明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吳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爺子的怨念這麼深,但是他什麼都不能說,隻能站在一邊滿臉的委屈,這不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嗎?老爺子的怨念能不深嗎,本來他神不知鬼不就的病就被治好了,現在倒好,被兒子知道了,那他前麵裝的那陣子不是白裝了嗎?
當然在場的恐怕也就廖嫣然和許天宇能了解老人的心思,廖嫣然叫了聲爸,微笑著走上前去說道,“爸,您也太緊張了吧?爺爺的病……”
“緊張?你知道你爺爺得的是什麼病嗎?”還沒等她說完,廖學海猛然站了起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衝著女兒吼道,“你爺爺得的是肺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你和你爺爺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
廖嫣然驚呆了,她既震驚於爺爺的真實病情,又對父親的指責感到委屈,霎時眼眶中就蓄滿了淚水。這時許天宇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子,這下有點麻煩了,老爺子不是說沒有人知道他的病情嗎?他這才放心大膽的治療的,畢竟他的手段如果曝光出去的話,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他腦海裏急速的思考著,接下來事情敗露以後,該準備什麼說辭比較有說服力,但是想來想去似乎都沒有什麼好的說辭。一個人還好應付一點,但是人多了就不好說了,別人又不是傻子,況且這裏麵似乎還有一個這方麵的權威專家。
廖老看到孫女被訓斥,心裏窩著的火也爆發了出來,他平時最疼這個孫女了,最受不了的就是孫女受委屈。他也站了起來,對廖市長嗬斥道,“學海,你這是要幹什麼?這件事能怪嫣然嗎?要是我有意隱瞞的話,誰又能發現的了?而且,我告訴你,我的病已經好了,就是嫣然的學生給我治好的,當初也是嫣然找來的。”
他的話一出口,廖市長和吳斌都愣了,江老更是詫異,他可不是看熱鬧的外行,他是知道肺癌晚期是治不好的,特別是如果癌細胞擴散了那更是沒有救了。說他是這方麵的權威,不是他治愈了多少的人,而是他能更好的減輕病人的痛苦,延緩一下病人死亡的步伐而已。
他這一次被人請來,其實也沒有多重視,肺癌晚期的人,基本上已經宣告死亡了,但是現在他猛然聽到晚期肺癌被治愈了,那驚訝的感覺簡直不亞於突然見到外星人。
“這不可能!”江老突然出聲,“晚期肺癌在國內還沒有一例被治愈的病例,可以說這就是被宣布了死刑的病了,就算是我,能做到的也隻是讓病人立刻執行還是緩期執行的差別而已,怎麼可能有人治愈了癌症呢?”
他的話一出,廖市長也瞬間清醒過來,對啊,癌症怎麼可能被治愈呢?肯定是父親又在騙自己了,幸虧今天帶來了一個行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