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長老和管事再度齊聚一堂,如喪考妣。
一口棺木平方在議事堂的正中央,幾個家屬正跪在棺木旁低聲抽泣。
棺木中躺著的,正是唐老。這讓眾人又是驚訝,又是憂心。
這都第幾個了?
大約十日前,唐家商隊受襲,唐楓險些死亡;第二日唐家三夫人身故;昨日唐崢死了,結果今天又死了一個。
這讓眾人不由得悲觀地想。
是不是天要亡我唐家?
“唐老昨夜舊疾複發,與世長辭,我甚是心痛。”唐宗嗣沉著臉說道:“念及唐老為我唐家操勞多年,功勞甚大,我決定以唐家直係之禮,厚葬唐老,諸位可有意見?”
有意見?這種事情誰有意見?
於是,唐老的死因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蓋棺定論了。
可唐管家雖然老邁,但離壽終正寢還早著呢,哪能這麼輕易死掉?
不少人都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但是他們也不敢問,隻能憋著。
環視了一周,唐宗嗣發覺唐秋風居然不在議事堂中。
“唐秋風呢?”唐宗嗣慍怒道。
如果說家族裏誰的嫌疑最大,那無疑就是他了,如今他不在場,更是讓唐宗嗣起了疑心。
見在場無一人回答,唐宗嗣怒意更甚,點名道:“劉管事,讓守門的過來。”
那個被稱作劉管事的家夥一個激靈,連忙找來了今早守門的護衛。
“家主……”護衛有些緊張。
“你看到唐秋風了嗎?”唐宗嗣問道。
“稟家主,四爺今天一早就帶著家人外出遊玩去了。”護衛如實道。
“一早?”唐宗嗣狐疑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陷入了沉思。
殺唐老的不是別人,正是他。
唐老的身上掌握著他絕大部分的秘密,變成那副癡呆的樣子可沒法保守。
可問題就來了,如果把唐老弄成這樣的人是唐秋風,那麼他又是怎麼下手的呢?這幾日唐秋風他可是一直暗中盯著的,根本沒法下手啊。
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唐楓?唐老是監視了他一周不錯,但他區區一個凝氣境,如何能不聲不響地把一個神藏境強者給弄成這樣?
想了半天,唐宗嗣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唐老昨夜的那個狀態,看起來像中了邪術,同為魔修,若是唐家有人修了魔功,應該逃不過他的法眼才對。
“我早該把那個老匹夫殺了!”唐宗嗣無能狂怒。
當初正是由於唐老的忠心護主,他才能找到機會把化血老魔幹掉。後來他走火入魔,也是唐老幫他找到的緩解之法。
唐宗嗣覺得他是可信之人,正好他也需要一個人幹髒活,這才讓唐老活了下來,卻不想為自己留下了禍根。
“不管是誰,一定得盡早殺了,哪怕殺錯也無所謂!”唐宗嗣狠辣地想道。
環繞在身份暴露的危機之下,唐宗嗣越發地冷血,已經徹底地魔怔了。
“散了吧。”他陰翳地站起了身,離開了議事堂。
遠在百裏之外的村落中,唐秋風攤開了手中的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四個字——今日勿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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