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染月帶著審問出來的結果到書房向溪連知回稟。
初始那蒙麵人死活不肯說出背後主謀是誰,後來還是用了些手段,才終於逼他說出了實情。
溪連知看完記錄在紙上口供之後,一怒將那份供書拍在了書案上,白淩玲走過去瞄了一眼,其他的倒是沒怎麼留意看,隻有那皇後二字十分招惹注意。
那黑衣人是皇後的人?皇後為什麼要殺阿知?
隨後溪連知吩咐了一些事,便讓染月出去了,這時白淩玲才有機會同他探討起了這份口供的內容。
“阿知,你說這份口供可信度多少?”
溪連知看了她一眼,又瞥向桌上那份口供:“十之八九吧,其實我也早有懷疑。”說到這裏,他眸光中帶有一絲仇恨。
白淩玲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問出了心中疑惑,隨後便聽他說道:“你應該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十弟的死因。”
“我先前曾懷疑過,是當年還是身為皇子的皇上所為,其實還有一個人嫌疑也很大。”
聽他說到這裏,她似乎有些猜到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你是說,皇後?”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宮中設宴不比尋常的官員家宴,禦膳房所有菜品跟酒都會經過重重檢查才送上宴席,所以那人要在菜肴上做手腳,很困難。”
越是說到當年的事情,他的眼神越是幽深,語氣也越發冰冷:“當年還隻是側妃的皇後娘娘,曾在宴席上奉自己親手做的牛乳糕,說是家鄉最有名的小吃。”
禦膳房做的菜會被檢查,但是太子妃親自做的糕點,自然不會有人懷疑,而且當年皇上跟其他人都吃了,他們都沒事,所以十弟出事後,也沒人會往這方麵去想。
白淩玲聽著他的講述,看著他眼中的仇恨越來越重,那放在桌下的手也握成了拳頭,看得出他正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阿知……”她心疼地將自己的手蓋在他的拳頭上,過去抱了抱他道:“別想這些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查明真相,為你十弟報仇的。”
他的情緒舒緩了下來,看著眼前努力想安慰自己的人,輕輕出了口氣道“你倒是不用擔心,這麼些年我都等了,我不會再這個節骨眼上亂了分寸的。”
“嗯。”白淩玲衝他點頭,然後又問:“那還關押著的那兩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置?”
“那蒙麵人是人證,現在還不能殺了他,至於那下毒的人……”他停頓了一下道:“以府中規矩處置,直接當庭打殺了。”
溪連知這麼處置有兩個原因,其一是那個下人投毒謀害主子,確實犯了死罪。
其二是經此一役,也不知府裏是不是還有其他臥底潛伏,將那人當庭打殺了,正好也能震懾一下那些有外心的。
自從步入修煉後,溪連知的殺心沒以前行軍打仗時那麼重了,原想有了白淩玲之後,少沾鮮血,也算是為她行善。
可如今看來,他的殺戮少了,別人倒是開始盯上他了。
……
兩天後,秦王府娶了刺客的消息就傳了出來,當然,這是溪連知故意放出去的消息,為的就是引那幫人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