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她趕緊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鳶兒隻是被這突然的喜訊驚訝到了,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這時他仿佛才鬆了口氣,然後認真地對她說:“往後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了,千萬不能累著碰著,明日我便差人,去請兩兩個媽子回來照看你。”
齊鳶聽後隻是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
禮賢王妃一懷孕,溪衍馬上就把消息送到了宮裏,皇上知道那是一個高興,畢竟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孫兒呢,所以專門派了個禦醫去給她調養身體。
就連皇後也計劃著,要不然就讓人把齊鳶接到宮裏,讓宮裏的嬤嬤們照顧著,也跟方便些。
不過在聽到溪衍這麼說出皇後的想法時,她想了想卻婉拒了:“妾身覺得,在王府裏也能好好的養身子,在宮裏倒是諸多不便,所以要不還是讓母後不必這麼麻煩了吧?”
聞此,溪衍想了想,覺得她在宮裏可能還更不方便了,於是也沒有再提讓她進宮養胎的事,隻點點頭道了句是,便拍了拍她的手背。
“母後那邊回頭我去同她說清楚,想必她也不會為難,近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想要什麼盡管跟我說就好了。”
齊鳶至此也衝他微微笑了笑,然後眼神移開之後,眼底卻染上一抹陰沉,但是溪衍卻並沒有發現。
隨後溪衍有事先行離開了,她便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眼底幽怨的情緒慢慢湧現出來。
“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呢?”屋子裏此時就她一個人,對著自己的肚子說出這種話,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隨後她想了想,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下來,將簪子尾端尖銳的一端抵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神裏帶著恨意,也不知道她究竟恨的是這個孩子的到來,還是恨她自己。
此時柳兒正端著剛燉好的安胎藥進來,結果就看到床上的人,用簪子指在自己的小腹上,嚇得她趕緊將碗放在了桌上,跑過去將齊鳶手中的簪子搶了過來。
“王妃,你這是做什麼啊?!”
剛才自家王妃的舉動,簡直要把她嚇死了,還好她進來的及時,不然還真不知道王妃會不會一狠心,真的紮下去了。
柳兒進來這麼一攪和,齊鳶轉頭看了看她,隨後卻不解道:“柳兒,你怎麼了?我隻不過是跟我腹中的孩兒說說話而已,你幹嘛那麼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柳兒隻覺得眼前的王妃,竟然令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聽到王妃這麼說了,她硬著頭皮回了句:“原來是這樣,可是王妃,這種尖銳的物品您還是少碰吧,要是不小心傷著了您或者是小世子,奴婢可擔待不起呀。”
齊鳶沒有說話,隻是捋著身前的一縷頭發。
見她表麵平靜無異,柳兒忐忑地去端了那碗安胎藥來,送到她麵前道:“王妃,您先把這碗安胎藥喝了吧?”
齊鳶瞥了那碗藥一眼,然後順手接過來,剛喝了一口她就全吐了,然後將藥碗扔了出去。
“這是什麼東西,是想苦死本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