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春點了點頭,如獲至寶的收下了。
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裏之後,淋了雨又精神緊張了半夜的兩個人同時開始感冒,半個月之後,終於有了好轉的趨勢,這時候那黃鼠狼居然聞著味來到了吳長春的家裏。
“這裏怎麼會有我族人的味道?”黃鼠狼驚疑不定的在牆角嗅了嗅,也沒發現個所以然。
這時候張臨風先是注意到了牆邊鬼鬼祟祟的黃鼠狼,還以為是替曾經死在他手下的黃鼠狼一家子來報仇的,瞬間警惕起來。
“別緊張,我不是來給我族人報仇的,再說了你們是我的恩人,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找那位小友。”
張臨風看了看黃鼠狼,發現他果然沒有動手的意思,這才半信半疑的回家,把吳長春給叫了出來。
黃鼠狼還是一副老頭模樣,看到吳長春出來,帶著皺紋的臉瞬間皺成了一朵菊花,笑嗬嗬的說道:“我這次來,是因為找到了那個給我這本冊子的人,那人也救過我的命,最後給了我這本冊子,讓我找有緣人交給他。我本來因為他死了,誰知道他還沒死。所以我想,你光有一本冊子,也沒辦法係統的學習道術,所以想把你們倆給引薦一下。”
吳長春大喜,他本來看書就看的頭昏腦漲不是那塊料,現在能有個師父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張臨風也想見見這個疑似茅山後人的同行,所以誰也沒有異議,跟家裏說了一聲,跟在黃鼠狼身後走出了家門。
誰知道這一出去,就是十幾年沒有回家。
黃鼠狼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深山老林裏麵,那林子裏有一個小小的茅屋,從外麵就能聞到濃重的藥味。
“我把你徒弟給你帶來了,現在可以讓我離開了吧!”老頭衝著門口對立麵大喊,就是不敢進去,似乎對立麵的人十分忌憚。
張臨風一接近這裏,就聞到了同類的氣息,心中的提心吊膽終於放下了一半,推著吳長春就往裏走。
茅屋裏又一張床,昏暗無比,桌子上一盞快要滅了的煤油燈能讓兩個人隱隱約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麵如菜色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看到兩個人的時候,也愣了一瞬,過了一會也看出來張臨風是同道中人,咳嗽了兩聲之後,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真是抱歉,讓道友看到我這副樣子,不過真是沒辦法,身體不好。”
兩人點頭表示理解。
這時候那病怏怏的中年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的看著吳長春,嗓音一反常態的振聾發聵:“你叫什麼名字,可願意如我茅山的大門?”
張臨風看著傻愣愣的吳長春,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衝著吳長春的膝蓋處踢了一腳。
吳長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無倫次的說道:“學生……弟子吳長春見過師父!”
中年男人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點笑意,示意吳長春起來,然後對張臨風說:“我猜的沒錯的話,道友應該是龍虎山的門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