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近“,我們總是時不時的會看到這樣的標語,例如餐廳廚房門,等等,亦或是我們自身,就時常掛著這樣的標牌,令人哭笑不得的卻是,掛著這樣標牌的我們卻在歎息自身的孤獨。一邊拒絕著世界,一邊在慨歎人情冷漠世態炎涼,每每思之,總是會令人發笑。
終其一生,追求本身的欲求也好,正義也罷,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忙碌起來,因忙碌,從而不再被周身的孤獨和殘酷所纏繞、所糾結。
體內存兩種內力的玉姝,總是會因此出現短暫失憶的狀況,在我們看來,那便是由內力而產生出來的第二人格在操控。
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即便是對人類而言神通廣大的非人物種的銀宸來說,他也是不甚明白,甚至比以前更為懊惱,他始終弄不明白那句話的真正意思。
“於如今的你而言,無可奉告”
腦袋裏一遍遍的回放這句話,如今,以前?何為以前?難道,我的記憶,也不曾完整?銀宸這般想著,看似妄想的話語,誰又知道何謂真,何謂假呢?
銀宸低頭望著樓下漸漸離去的玉姝,金色的翅膀在空中扇動著,拖著長長的尾羽,一個金色華麗的身影飛落在銀宸的身側,羽空單膝跪地,微微抬頭,道:“大人,在下現在就去處理玉姝小姐的記憶。”
銀宸卻抬手阻止了,微微笑著:“哼哼,慢,她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香餌需慢慢養著,才可鉤上大魚。”
“是”羽空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直至玉姝完全離去後,銀宸方才的笑容如同麵具般卸了下來,轉而立即嚴肅的問道:“如何,你探查的?”
羽空恢複了第一姿態,抱拳回到:“是!確如大人所言,在下在先行打探時,依大人所言,強行將玉姝姑娘逼入了絕境,果然,出現了與她本身不符的第二人格,其內力,據在下先期多方調查,並非親身傳授,也並非自身後期習得,具體如何而來,恕在下能力有限,至今仍未查到”
“無妨”銀宸轉過頭來,看著羽空,微笑道:“倒是你,還真是辛苦了,你有心了,若是本座再謹慎些,你族中至寶——赤羽劍,就不必。。。”
還沒等銀宸說完,羽空便罕見的先打斷了他:“謝,謝謝大人的好意,在下不勝感激,可那畢竟也是一屆老古董,雖然,雖然斷掉是意料之外,但也實屬正常,而且,說是族中至寶,實際上,妖界四家,已經名存實亡了,”
羽空說著,眼裏盈滿了方才裹劍時的悲傷與決絕,銀宸見狀,微笑著,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示意他坐下,待羽空坐下後,銀宸柔和的笑著輕撫著羽空那亂糟糟的頭發,羽空驚訝的看著他,銀宸望著天空懸著的皓月,輕撫著羽空的腦袋,說:“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和以前一般,什麼事都用那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糊弄過去,你如此,弦離如此,冷月亦是如此,殊不知,本座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你們哄騙過去的”
羽空一陣驚慌,銀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繼續說道:“沒旁的意思,說來,你的記憶可曾找到?可曾記起那個你腦海裏一直模糊的人?”
羽空聽著垂下了頭,“不曾,也不想知道了,已經,沒關係了。”,他這麼說道。銀宸看著,回到:“時間過於長久,衝刷了一切回憶和傷口,可有些是銘心刻骨的,屆時若有合適的契機,解開的,怕不隻是記憶那麼簡單了。”
銀宸仍是想著令他不解的那句話,懊惱的同時,卻又十分確定了一件事,名為玉姝的這個小姑娘,其身上的秘密,應該不會隻有失憶那麼簡單,直覺告訴他,她是把不可多得的鑰匙,在沒遇到合適的鎖眼之前,一切都要好好的捧在手心小心著。
正在思索的時候,月夜靜悄悄的出現在了銀宸的身邊,月夜神出鬼沒慣了,可即便如此羽空卻仍是習慣不來,月夜每每如此,羽空便次次都是一身冷汗。
“予瀾的手下,隨龍之七子狴犴已在閣外靜候許久,大人,您看,是,,,”月夜在銀宸身邊輕聲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