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並不缺和他們差不多裝束的行人,這些人大多是途徑此地的浪客,其中不乏有身手極好的殺手,甚至可能有隱藏氣息的抑神者。
巡邏搜查的甲士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拿著兩人畫像偶爾扯住一名當地的居民,借搜查歹人之名刮去幾個酒錢便是無事放行。
誰又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若是真挨個搜查那些神秘兮兮的浪客,且先不說通緝令上的人,要是不幸掀了哪位心情不好的災星麵具,最先嗝屁的還不是自己,即使萬般僥幸降服了某位,這拚命的功勞還不是上頭得去了?
這般風險,還不如假裝沒看見各位戴麵具的大爺。反正他們都要出境的,至於細細搜查這種不討好的事,交於邊境關口就得了,反正那種地方精兵如狼,猛將如虎。他們可是盡忠職守,兢兢業業。
如此情形兩人方才一路無波,白日趕路,夜晚便找個小客棧留宿。
十日之後,兩人按照地圖上的路徑已經到達夜闌國的邊界。
邊界不像內地一般繁華,並不寬敞的道路上行人稀少,多半是正欲出關的殺手浪客,偶爾走過一些出境做生意的本分人,推著長板車搭載著貨物。
街邊沒有常駐的民房,隻零星坐落著參差不齊的客棧,供即將出界的客人歇息。
邊境每五十裏便是一個關口,由一位將領帶著三千甲士駐守。
駐紮於此的甲士並不少,這些甲士可不是濫竽充數之流,因為除了需要盤查出界的各色人馬,還要時刻提防他國的騷擾,邊境將領都是由王族直接把控,甲士也都是刀口磨礪出來的戰士。
天色微亮,兩人走進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櫃台後坐著一位正在塗抹脂粉,身段妖嬈的婦人。
見清早就有客上門,婦人連忙起身招呼道:“二位爺,可是準備出境的?要不要先安排個房間休息準備一番,再來些個好酒好菜飽腹一番?”
做生意嗎都講究開張的兆頭,何況眼前是倆男子,別看這種人外表一身風塵,但出手一般可都大方著呢!
妖嬈婦人放下妝盒,小手一叉誘人腰肢,滿臉堆笑看著這倆頭肥羊,心裏同樣樂開了花。
周輔輕輕一笑從懷裏摸出一大錠銀子拋於櫃台。不急不慢道:“我們是途經這國的旅客,正欲過此邊境,尋個視野開闊的房間休息片刻,欣賞一下此地的美景,若有好酒好菜盡管上來,不差銀子。”
“好嘞,保管讓二位爺滿意。”婦人握緊那錠大銀,心想可是許久未曾見如此闊綽的客人了,瞧他們身上那髒兮兮的大衣和這誘人的銀子真不搭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隨即往後屋大呼一聲:“二郎,開爐了。”隻聞後屋回應一聲後便炊煙嫋嫋而起,香氣漸溢。
兩人隨這婦人來到頂樓獨一的房間。果真視野足夠開闊,四麵皆有一扇窗口,四方情形都能收入眼底。婦人也隻是戲笑交代幾句便獨自退去。
揚零立於一扇窗前,依稀可見不遠處城牆之上甲士湧動,當真是重兵駐守。
另一側是數座大山相連,青翠秀麗,應是無人踏足的荒山野嶺。
揚零搖搖頭扯下臉上拙劣的麵具道:“不知如何出境,若是關口盤查,就這一眼便會識破,難不成要衝殺出去嗎?”
周輔道:“硬拚出境,勝算微乎其微,你現在還不能熟悉使用體內這股神魄,僅憑肉身強度恐怕還敵不過他們一個十人小隊。而那裏一個關口便是數千人駐守,若是他們發起信號,附近的關口也會趕來支援。我們隻能慢慢接近,尋找他們鬆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