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宇……手掌中的力道緊了又緊,心髒的位置不停的緊縮著,蕭擎宇就感覺是有人在拿著自己的心髒把玩,就連最起碼的呼吸他都隻能依靠別人的給予,失去孩子他的心中也很痛,可以說蕭擎宇比初雪還要難過,那種撕心裂肺猶如被剝皮抽筋的痛苦,他每天晚上都會嚐試,尤其是在夢中那個孩子的指責,一聲聲一句句全部都是說他這個做父皇的沒有盡到責任,想起那個粉嫩的小娃娃,蕭擎宇狠狠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

“咳!噗!”蕭擎宇一口鮮血噴出,隻覺得天旋地轉,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滑落低落在兩人中間的被褥上,隻讓人感覺刺眼極了。

“蕭擎宇!”初雪驚呼出聲,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嗓子眼,幹啞的厲害,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蕭擎宇嘴角還在不停滴落的鮮血,遲鈍的都忘記了反應,隻是本能的驚呼出聲。

“咳咳!”蕭擎宇不停的咳血,渾身的血液都像是集中到了嗓子眼,讓他連說一句話的力道都沒有,“阿……雪,朕……朕沒事!”蕭擎宇的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嘴角的鮮血隨著他開口的頻率卻是越流越凶了。

“蕭擎宇,你怎麼了?”初雪從一旁扯過帕子來到蕭擎宇的身邊,一點一點的擦拭著他嘴角的鮮血,蕭擎宇看著這樣認真的初雪隻覺得安心,“阿……咳咳!”蕭擎宇的一句話沒有說完,卻是猛然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初雪製止住蕭擎宇還想在說些什麼的動作,怒目圓睜,“你想死是不是?都這個時候還說話。”沒感覺到自己每說一句話,就會咳血嗎?初雪又急又氣,恨不得把蕭擎宇狠狠的揍一頓出氣。

“朕……朕……朕是……高興!”蕭擎宇斷斷續續的說著,雖然還在不停的咳著血,但是他的眼角卻是掛著笑意,初雪愣愣的看著這樣孩子氣的蕭擎宇。隻覺得刺眼極了,一把把手裏的帕子塞到蕭擎宇的手裏,抓過了蕭擎宇的另一條胳膊放在自己的腿上,塔上脈搏,仔細的聽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初雪愣神,眼神飄向蕭擎宇,在過了一會她一把使勁的甩開了蕭擎宇的手臂,臉上當即沒有了好臉色。

“阿雪!你不要……生氣,咳咳!”蕭擎宇急於解釋,一把抓住初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朕……沒……沒事!”

沒事?你當然是沒事的,你隻是鬱結在心,思想放不開罷了,還死不了!初雪氣結,心中恨恨的想著,想要從蕭擎宇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蕭擎宇卻是死死地拽著不放手,初雪……恨恨的看著這樣孩子氣的蕭擎宇,隻覺得自己的心肝都疼了,“好了,我不生氣,你先躺好,我給你看看。”初雪安慰道。

“恩。”蕭擎宇聽話的躺好,一直看著在自己身前忙碌的初雪出神,這些天他想了好多,想著若是初雪想要離開,那麼自己要怎麼樣才能留住她呢?還有安陵野的到來給了蕭擎宇強烈的危機感,他恍惚中有一種錯覺,覺的自己就快要失去初雪了,所以他每天變著法的進入初雪的臥房,進去了也不閑著,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確信初雪是真真實實在自己的身邊的,可是安陵野卻是比他更加的神速,死死地黏著初雪,所以他才會一二在的派林玉來請初雪去太和殿,這樣的方法他想了很多,覺的每一個都完美無缺,但是初雪卻是沒有一次去找他的,他一直不停的麻痹自己,找些事情讓自己可以忙碌起來。占時忘記初雪,可是這樣的方法治標不治本,他隻要一有時間腦子裏就會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所以他自然的就想的多了些,一直擠壓在心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種惡性的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