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螃蟹眼睛上下動了下。
原來能聽見。對了,彭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
於是自己對著這個螃蟹眼睛說道,“這裏是幹什麼的?”
這個螃蟹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在空中來回旋轉,像是在寫什麼東西。
彭野照著螃蟹眼睛的筆畫在地上畫了一圈,猛的發現,這個螃蟹眼睛竟然寫了個死字!!
周圍一片安靜,連機器中那點微弱的電流聲都聽不見。彭野心裏一陣惡寒,媽的,彭野問你這裏是幹什麼的,你卻給我寫了個死字!草!
彭野一拳砸在螃蟹眼睛上,螃蟹眼睛嗖的一下就給縮到了裏麵的盡數罐子裏。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彭野對著這個小罐子不停的揮舞著拳頭,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這個房間不知道待了多久,彭野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在這個房間裏,沒有聲音,沒有顏色,隻有慘白的牆壁。門縫裏也是慘白的光線。時間一長,彭野感覺不僅是我的辨識能力逐漸減弱,我的聽覺,思維也在不停的退化。在加上那股子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彭野突然有一種想發狂的感覺。
這時窗外有噗通一聲,走到窗戶跟前,踮起腳尖往外看。
上次來這個房間裏,彭野一直感覺這裏不像個監獄。不像監獄所應該有的附屬物。應該是一個獨立的結構。尤其是那次從窗戶上麵掉下來的人的殘骸跟血水。直到後來做夢,彭野也在夢中被這詭異的景象所嚇醒。
彭野本來想問問勇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好幾次彭野都將這話生生的給咽了下去。因為從監獄裏麵看來,勇哥以及春哥成哥那幾個,彭野心裏有種感覺。那就是他們絕對不知道。他們最多隻是知道這進監獄最先經過的那個黑房子。
在這裏也沒什麼能做的。百無聊賴的時候,彭野便將手伸出窗口,想從外麵抹點血水,來給這慘白的房間裏增添一點點顏色。
彭野用盡全力將手伸出窗外,卻發現外麵的空氣十分濕熱,從上往下像是湧動著澎湃的蒸汽、
彭野將手往回一撥,試著聞聞這裏麵的空氣。但是用手撥動的這空氣剛用手一接觸到,便感覺到了一種刺鼻的味道。這種味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刺鼻,但是卻像汽油一樣,感覺是那種揮發出來的東西。
這時一滴液體滴在了彭野手上。彭野急忙縮回手,往手上一看,驚奇的發現,這液體竟然是一股金屬融化了的鐵水!
但是這滴鐵水在彭野手上,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緊接著,這滴鐵水開始分化變形,在彭野手背上開始蔓延凝固。一陣被黃蜂叮咬的刺痛,這些分化變形的鐵水竟然在彭野手上開始紮根!!
“啊”隨著疼痛逐漸加深,彭野大叫一聲將手上的東西朝外麵甩去。但是這東西已經滲透到彭野表層皮膚底下了,無論彭野怎麼甩,都甩不出去手上的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