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猶豫了很久，感覺自己的選擇困難症都要犯了，但是一直站著也不是個事兒，該做選擇的時候還是要選的。
憑著自己超乎常人的眼神，彭野仔細觀察之下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同，這塊原石並不是一無是處的，雖然看起來不明顯，但隱約還是能看到一些花紋和白綿的跡象，循著這些跡象，彭野終於下定了決心，在距離裂痕五六厘米的位置用白筆做了個標誌，準備從這裏下第一刀。
彭野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解石員自然沒意見，看起來彭野和那個年輕人還不一樣，不是什麼都不懂，自己也就放心了，讓副手順著彭野的標記劃出痕跡，把切割刀固定好位置就準備下刀了。
也不知道是彭野選的位置不好，還是這半邊什麼都沒有，反正這一刀在火花四濺，石塵飛揚過後，出現的還是石頭的顏色，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了，被一分為二的兩塊原石分裂在台麵上，留下了最初原石四分之一體積的兩塊廢料。
對於什麼都沒有的情況，彭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但是對圍觀人群的那種嗤笑，鄙夷和不屑的眼神，他就有點不舒服了，雖然自己這麼做確實很外行，但我又沒花你的錢，願意怎麼切怎麼切，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在那裏嗤笑我呢？
解石員其實也覺得這塊石頭沒有再切的必要了，不過還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先生，還要繼續嗎？”
彭野賭氣式的說道：“切，怎麼不切，你隻管切就好，不就是錢嘛！出得起。”
一邊的就有人起哄道：“小哥，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土豪啊！我家裏還有一堆從河道裏新鮮出爐的鵝卵石，你要不要也切開試試？保證售價便宜，價格公道。”跟著就在人群裏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彭野雖然沒有理會他們，但心裏此時卻產生了一種期待，希望章寺年不要坑自己，不是說請自己看一場好戲嗎？好戲在哪兒呢？難道就是自己站在這裏被人當猴子一樣的看？
又是一刀下去了，依然什麼都沒有，彭野雖然不心疼這點錢，但是也不想一直讓人把自己當傻子看，切開的那塊給推到了一邊，又把另外的四分之一擺在了切割機下麵喊道：“繼續。”準備切完了這塊以後要是什麼都沒有，自己趕緊走人。
解石員問道：“不畫線了？”
彭野想了想還是畫一下吧！雖然沒什麼用，但最起碼意思意思，不讓人把自己當個棒槌不是。
彭野正拿起白色的畫線棒準備動手，章寺年和宋思明已經分開了人群走到他旁邊，看到這兩個人，圍觀的人都是一陣驚呼，之前見到他們和彭野在一起的人並不多，但是在場不認識他們的人可沒有幾個，章寺年認識的人還少一些，宋思明往年的時候都會參與到最終的討論，屬於圈內的重量級名人，在場的無數人都是靠著這些大佬吃飯的，如果不認識他們，萬一得罪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