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昊隻是雙臂環胸的站在那裏,他的話點到為止,隻要給烏托造成壓力就夠了,至於能不能壓得住,他賭的起,最壞的也就是再死一次。
隻是一想到多日未見的蘇染畫,心中就像針紮一般的刺痛,終是不舍。但在烏托麵前不能有任何表現。
小不點兒突然啼哭起來,西門昊解下背上的小包裹,將他抱出來,皺著眉頭瞧著,“帶這麼一個小東西還真是麻煩。”
說話時,西門昊眼角的餘光瞟了眼那個大臣,果然見他的神情閃過一絲慌亂,生怕他順手將這個孩子拋掉一般。
這就更證明了小不點的情形都受到了那個人的操縱,或者說是他受命西門哲,在利用小不點兒的同時,還要照顧他的死活,畢竟小不點兒是西門哲的親兒子,就算利用總會留一點在意,哪怕微乎其微。
“太後,孩子餓了,給取些羊奶吧。”西門昊隨意的道。
殷楚嫣看了眼烏托,楚航一下成了西門昊,令她沒了主意。
“取奶來。”烏托下命道,上一次被鐵紗盤絲纏困,忍氣吞聲的當了回俘虜,這一次又要忍氣吞聲的麵對意外複活的西門昊。
有侍女取了羊奶來喂。
“你有什麼條件?”烏托看著小嘴正吃的香噴噴的小不點兒,有些懊惱的問。
“沒什麼,讓你的軍隊從南疆戰場撤兵,之後朕回到青轅王朝的地界,自然會撤出藏在京都的暗線,至於留下的炸藥,你自己排查就是了。”西門昊看著小不點兒,漫不經心的道。
“朕憑什麼相信你?”烏托冷笑。
“你為什麼不先懷疑朕有沒有安置了炸藥?”西門昊故意反問,戳烏托的痛處。
懷疑算什麼,總是不能肯定,沾著一半的可能。
“朕要帶人跟你一起返回邊疆。”烏托道。
這樣,就算西門昊離開後,京都還有可能發生意外的話,也能保證他活著,還能夠帶兵反攻。
“隨你。”西門昊沒有拒絕,抱起吃飽的小不點兒,“這下,朕可要看好這個孩子,不會讓人再擄走,免得讓西王分心,再弄出撒手不管天下的事。你的這個主意還真不錯,輕而易舉的就牽製住了西王,不過這也怪西王是個性情中人,為了兒子置國家社稷於不顧,回去後朕還得訓訓他。”
那個大臣見西門昊對自己說話,有些不自在的後退了幾步。
“所有人避開,讓他走。”烏托揮手下令,眾軍閃開了一條通道。
其實當他們聽說京都可能被安置了大批火藥時,就已經想要撤離了,生怕他們的皇帝會為了解恨讓他們硬拚起來,當聽到烏托的命令,才暗呼了一口氣,如鳥獸散般朝兩邊散去。
西門昊從侍女手中奪去剩下的裝著羊奶的囊袋,將小不點兒重新背好,選中一個將士的馬,躍過去,將人拉下馬,縱身跳上,策馬奔開。
烏托隨後緊緊跟上,兩國皇帝一前一後奔離京都。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搜查火藥!”殷楚嫣對駐城軍隊的首領道。
“不用找了,肯定沒有什麼火藥。”那個大臣搖搖頭,對於西門哲與西門昊之間的關係他一清二楚,也知道這場仗是西門哲利用烏托對付西門昊,就連炸山的計謀也是經他的“點化”幫助烏托想到的,根本就是打了西門昊一個措手不及,他冒充楚航活下來已屬意外,哪兒來的能力去鋪設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