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蘇染畫暗罵,她的事情都還沒個解決,竟然被懷疑成殺人凶手。
蘇染畫的目光最後在西門易的傷口上一瞥,寒了幾分,一掃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眾人,連使幾個虛招,尋了個空當,擺脫了攻擊退走了。
蘇染畫直接返回了明月樓。
西門昊正在與屬下們商談著什麼,見蘇染畫毫無聲息的闖入,隻是淡淡的掃了眼眾人,按壓下他們的蠢蠢欲動,對蘇染畫道,“這麼快就返回來,莫不是白依依已經死了?”
“白依依沒死,陳默與西門易死了。”蘇染畫冷聲道。
在場的人無不愕然,對蘇染畫的話紛紛露出懷疑之色。
“我馬上就要被當做通緝要犯了。”蘇染畫道,說著自己棘手的處境,但並沒有任何驚慌,淡然處之。
“怎麼回事?”西門昊走到蘇染畫麵前,擰眉問道。這突發的事情可是一件接著一件,原以為自己剛收到了一個頭疼的消息,不想蘇染畫那邊也發生了意外。
這天下真要大亂了。
“我沒想到你放了李炳。”蘇染畫抬眸看著西門昊。
“畢竟是傳授給你武功的人,我自然要留情一回。”西門昊道。
蘇染畫的心跟著西門昊的話動了動,這還是當初那個對自己冷血無情,傷害了自己的西門昊嗎?怎麼從他的話中又聽出了關切的意味?
蘇染畫晃了晃神,讓自己很快清醒過來,她不能再被西門昊迷惑,她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報仇嗎?
“李炳殺了西門易,但是栽贓給了我。”蘇染畫平靜的道,那熟悉的刀法正是她慣用的,一直看著自己習武的李炳自然也會一二。
“嗬嗬,他這是動用了反攻你的手段,明知不可再用,便使狠招棄之。”西門昊輕輕一笑,“現在你明白當初的真相了嗎?”
蘇染畫抬眸,帶著清冷的鋒芒,“就算是西門易與白依依聯合蘇染情對我下手的,但是一切都與你無關麼?”
西門昊微頓,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染畫,一時無語。
當然他也有直接的關係,如果不是他不得已的將她推離自己身邊,傷的她體無完膚,她怎能遭到那些人的謀害?
不得已!
西門昊看著蘇染畫的眸光中卷起了悲涼的痛意。
“不要再玩貓哭耗子的手段了。”蘇染畫嗤鼻一笑,她是眾人想要利用的目標,而她也幫助西門晟鏟除了通往京城道路的障礙,借用報仇的名義替西門晟掩飾了他的野心。不過從李炳開始針對她出手的時候,她就決定再不被任何人所用,就算西門昊變臉比變天還快,她記著的隻有他對她那深深的傷害。
“如果我早知道李炳會做出釜底抽薪的事,一定不會讓他離開雪月庵。”西門昊收起自己難言的痛意,冷冷的道。
他第一次對人手下留情,就是因為蘇染畫。他知道憑著蘇染畫的一聲師父,他就不可以親手對李炳怎麼樣,他怕招惹到蘇染畫更多的恨,畢竟李炳救過蘇染畫,就算心存目的也罷,但也給了蘇染畫進步的機會。
但是從蘇染畫衝口直呼李炳的名字時,西門昊知道李炳與蘇染畫已經徹底反目了,他招惹到了蘇染畫的底線。
李炳冒充蘇染畫殺了西門易,就是讓蘇染畫被人不容,令她成為朝廷的要犯,正所謂幫助她進步,也要將她扼製,成為靶心,決不能讓蘇染畫有機會調轉矛頭,朝西門晟出手。
“不過,不管他做什麼事都是徒勞的,縱使他有天大的抱負也難以施展。”西門昊眸光閃爍,判定了李炳的命運。
“南麵發生了什麼事?”蘇染畫掃了屋內的眾人,一進來就發現他們在談論什麼大事,順著西門昊的話,她跟口問道。
西門昊對蘇染畫露出讚許之色,“不錯,江南發生大事了。東王西門晟與月華國勾結,蓄意謀反,被西王西門大將軍發現,已經落入囚籠,不日將送往京城問責,如今的東王府可以算是西王府了。”
言罷,西門昊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染畫。
這條消息當真猶如棒喝一般砸的蘇染畫半天回不過神。
“你是說東王府被滅了?”蘇染畫問,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也太富有戲劇性了,這一邊她還替西門晟借用向西門昊報仇的機會開路,那邊他自己已經遭到了滅頂之災,而向他出手的是西門哲?
“是我那四皇弟收拾了他的大皇兄。”西門昊糾正了蘇染畫的疑問。
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是西門哲出手也太猛了。他不是與西門晟因為烏托被捕的事很交好,擰成了一股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