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西門易甩開淑妃,大步跨入掖庭軒。
淑妃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違逆她的力量,淩厲的目光中多了說不出的訝然。
“北王,你可真有能耐,讓南王為了你的女人出頭。”淑妃折身,走到了西門昊跟前,美麗的唇角上揚,帶著嘲諷。
“淑妃娘娘錯了,我從未將她當作自己的女人,不過一個玩物而已,三皇弟喜歡,撿去便是。”西門昊不以為然的道,冷峻的臉上掛著不屑。在淑妃看來是對蘇染畫,也是對西門易。
“妹妹,事到如今你還搞不清嗎?”白盞鳳也趕來湊熱鬧,西門昊與蘇染畫的關係突然扭轉,讓她覺得大出了一口惡氣,再聽說西門易為了一個被他兒子玩弄過的女人進了掖庭軒,見到淑妃氣惱的無處釋放的模樣,心情是格外的舒暢。
“本宮這個兒子,做事就是慎密,連我這個母後都騙過了。”白盞鳳看了眼西門昊,眉宇間都笑的擰成了花兒。
“北王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下的了殺手,何況是叛臣的女兒,又為了自己不為人知的計劃,將青梅竹馬的白小姐棄之浣衣院受苦,真所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可是南王永遠也比不上的。”淑妃沒有被白盞鳳母子的話激軟,指責出北王擁有暴君的本質,轉而歎息道,“怪也隻能怪南王心腸軟,為了南王妃也要救人。”
“那麼本王恭祝三皇弟與南王妃恩恩愛愛,白頭到老了。”西門昊冷笑道。
“本宮祝願北王能夠真正尋到自己的意中人,日子是要好好過的,不要再自以為是的攪進陰謀算計當中。”淑妃以長輩的姿態明勸暗諷道。
之後,淑妃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掖庭軒,帶著貼身宮女走了。
她可不想等著看西門易出來後狼狽的慘樣,就算她這個當娘的心疼,可是有皇後母子在,她是不會讓白盞鳳對自己有挖苦的機會的。
白盞鳳正準備等著看西門易的好戲,結果西門昊沒有繼續留下的興趣,冷漠的離開。留下她一個人,身為皇後,也顯得太不端莊了,最終隻能悻悻的走了。
蘇染畫在南王府換了濕透的衣衫,收拾妥當,安心的等著。
蘇染情聽說蘇染畫來到了南王府,但是礙於西門易,又知道自己在南王府失去了任何說話的資本,也不敢自討沒趣的露麵,故意避而不見。
大約等了一個時辰後,果然來了聖旨。
聖旨說,由於南王力保,廢掉蘇染畫北王妃封號,交由南王支使。若是稍有差池,連南王一起問罪。
蘇染畫不知道西門易如何“力保”,也不知這個“支使”的含義,但是她知道自己又逃過了一劫。
過了晌午之後,西門易才返回南王府,雖然衣衫整齊,但是掩不住他的疲憊,妖魅的外表似乎受到了很重的創擊,忍著由內而發的痛意。
“南王?”蘇染畫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她不是南王府裏的人,似乎迎上去也不合適,可是不聞不問也不合情理。
“蘇姑娘,南王為了救你去了掖庭軒,並且拒絕了鏟除叛賊蘇洛城的獎賞。”守在西門易身邊的一個侍衛道。南王因北王拋棄的女人受損,他們這些屬下也心有不甘。
“多嘴,出去!”西門易橫了那個侍衛一眼,遣走了跟前所有的人。
侍衛的話已經讓蘇染畫呆住了。她忘不了西門昊為了救白依依下入掖庭軒的情形,而此時西門易為了保她,重複了當日的事,並且還放棄了到手的勢力。這個“力保”真的很重。
“你的傷勢如何?”蘇染畫站在西門易麵前,竟然有些不敢看這個妖魅的男子,她想利用他活下去,可是有些難以承受他的這份救命之情。
“看著我。”西門易伸手勾起了蘇染畫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眸子裏散發著熟悉的魅惑人心的笑,西門易看著眼中閃過一絲錯亂的蘇染畫道,“你說過,我救了你,你會答應我一個條件。”
“是。”蘇染畫果斷的回答,西門易一開口便提出了條件,讓她的心跟著輕鬆了許多,畢竟這是一場交易,就像當日西門昊為了尋找被西門顯楚設計的她,同樣去了一次掖庭軒,心有謀事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會做出異於常人之舉,但這真的無關愛情,隻是對人深深的迷惑手段,事到如今,蘇染畫覺得自己不該再為任何事感動。
“我要你此生與我在一起。”西門易盯著蘇染畫的雙眸,一字字的道,這樣才能撫慰他今日不惜代價的付出。
“你還是想圈攏我?”蘇染畫問,她以為西門易應該讓她去為他完成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