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月華國有好多溫泉,走到山林中,隨便一找遍地都是?”蘇染畫突然想起阿敏給她介紹的有關月華國的美好。
“遍地都是誇張了,不過真的有好多。”烏托道。
“那好,你帶我去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我想舒舒服服泡個澡。”蘇染畫拽著烏托的衣袖興衝衝的道,“在你們這裏捂了這麼久,都要發黴了!”
“好!”看著蘇染畫此時無心的爽朗,烏托忽略了她話語中的“強悍”,被她那種由內而外的歡脫感染了,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來。
烏托帶著蘇染畫來到一處山穀中,這才是名副其實的蝴蝶穀,穀中鳥語花香,蝴蝶翩飛,穀中有一片很大的湖泊,蘇染畫奔過去,蹲下身試了試,果然溫熱的。
“這裏不會有人來吧?”蘇染畫看看山穀四周,謹慎的問。
“我讓人在山穀四周守著,外人不敢隨意來的。”烏托道,他自然也知道泡溫泉是要防止賊人偷窺的。穀外有人防著,穀裏就他們二人。
“那就好,泡澡嘍!”蘇染畫說著,站起身,幾乎是撲到烏托跟前,幫他撕扯衣衫。
“我自己來!”烏托真受不了這樣的主動,此時他都不知道蘇染畫究竟有幾麵了。據他的打探到的情報,嫁到被王府前的蘇染畫是一個樣子,成為北王妃後又一個樣,而如今一看要嫁給他成為了事實,便又表現出了一個麵。
難道對於不同的人表現出不同的模樣就是她求生的本領之一?
月華國的人生性是比較豪放,帶著原始的野性,可是烏托對於突然變了樣的蘇染畫還是一時接受不了。他明明看中的是那個北王妃,此時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唯一不變的是她曾經身為北王妃的事實。
可是,隻要這麼一個事實能有多大意義?對付西門昊可以有多種手段,沒必要非得在一個女人身上較真。
烏托有些煩躁的背過身,緩緩的解著腰帶,心中還在猶豫著究竟要不要跟蘇染畫一起泡溫泉。
蘇染畫見烏托背對著自己,似乎很排斥自己的舉動,不覺唇角輕勾,側眸瞟了眼一側的花叢密草,一個利落的打滾兒翻了過去,當烏托聽到身後的響動回身張望時,蘇染畫已經快速的練起了龜息功,遮擋在花叢後。烏托看到的隻有四周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的花蔓枝條。
烏托一邊緊住腰帶,一邊注意著四周,凝神摒氣搜尋蘇染畫的氣息,可是她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難道她沒有內力不會輕功也是一種假象?
烏托不得不懷疑自己以前的判斷,縱身一閃,向穀外掠去,每一個出入口都有他的人把守著,蘇染畫要離開山穀不可能不被察覺。
見烏托離開,蘇染畫才暗出了一口氣,停止龜息功,站了出來,瞄了眼碧藍的湖泊,縱身跳了進去,凝神憋氣隱在湖底。
蘇染畫本來就深悉水性,潛在水中半個時辰不在話下,再加上龜息功,她可以很好的將自己藏在湖中。
果然,不消片刻,烏托又返回來。他的人沒有一個發現有人離開山穀,所以他又返回來再查一遍。
這一次,他派人搜遍了山穀,並無蘇染畫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