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門昊看到那具橫倒在北王府門口的屍體時,心底又沉了幾分。
他認得這個是月華國的使者之一,他曾在宮中見過。
“是誰殺的他?”西門昊環視四周,冷聲問。
“回王爺,”其中一個侍衛道,“屬下隻是抵擋此人,阻止他闖入王府,但是推搡之間,他便吐血而亡。”
“也就是說你們無人對他下重手?”西門昊問。
幾個侍衛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王爺,”又一名侍衛道,“屬下懷疑此人是前夜潛入王府的刺客。當日屬下傷了刺客的腿,而此人的腿腳有些不靈便。”
“查一下。”西門昊命道。
於是那侍衛挽起了那具屍體的褲腿,隻掃了一眼,便肯定的道,“確實不錯,這傷口是屬下的劍法所傷,屬下認得。”
一切已經很明白了,都是西門易做的。這個使者受西門易的指使再次挑釁北王府,也許他沒料到自己會死,但是西門易已經提前向他做了手腳,令他死在北王府的人手下。
也許是為了向西門昊再加一條罪,也許還為了殺人滅口,總之做為可能知道烏善失蹤真相的人,已經死了。
“啟稟王爺,皇上命王爺速速進宮麵聖。”
宮中快馬加鞭的來人催促。
“知道了。”西門昊冷聲應道,騎上他的紅鬃烈馬,朝皇宮飛馳而去。
錦陽宮裏,陰霾一片。
西門顯楚高坐龍椅之上,審視著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是在你的王府搜到的?”
“是。”西門昊不能否認眾人所見的“事實”。
“朕聽聞還有月華國使者死在你的王府門外?”西門顯楚又問。
“是。”西門昊承認。
“是什麼原因令你非殺他不可?”西門顯楚的眸光霎間淩厲,沉聲問道。
“他的死是意外。”西門昊道。
“意外?就如這枚戒指在你王府的暗格裏發現,也是意外?”西門顯楚目光灼烈的直視著西門昊。
若是戒指出現在北王府其他的角落,可以說是有人故意栽贓,可是戒指出現在北王府裏隱秘的暗格中,就不能不說是西門昊在存心藏著它。
“父皇,烏善王子的失蹤若真跟兒臣有關,兒臣可能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留在王府嗎?”西門昊冷靜的反問。
“朕不知你要利用烏善王子,利用這枚烏善王子的信物做什麼事,這些你都要跟朕一一說個清楚!”西門顯楚凜聲道,在他的眼皮底下擄走了烏善,手段可真是不簡單,他最關心的是,若是繼續縱容西門昊下去,是不是這個兒子就會迫不及待的將他擄下皇位,拿著他的玉璽取而代之?
西門昊望向皇位上的那個坐擁天下的男人,他的父親。從他的神情上,分明可以看出,出自對皇位的警惕,他已經不信任自己。
本來畏忌強權就是每個君王的本性,坐擁天下的他們每時每刻不在擔心自己的皇位被強權之士奪去,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心存芥蒂。
西門顯楚本就已經畏忌他這個令人聞聲喪膽的北王,此時如此不信任他也是西門昊可以想象得到的。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一定會借機壓下北王府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