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藥跟一般治病的藥不同,配著甘果蔗糖,不苦的,還有點甜呢。”柳兒將藥碗端回,親自喝了一口,又對蘇染畫道,“白小姐就怕王妃不肯喝,特意交待我替王妃試著喝一口,好讓王妃放心,這藥真的不苦。”
蘇染畫斜倚著床榻,瞧了眼柳兒,聽說是白依依特意交代的,表麵說是證明藥不苦,其實是要證明這藥沒毒,若她不喝,反而讓她小瞧了。
於是,蘇染畫從柳兒手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還真如柳兒所說,這藥湯帶著一絲甘甜,不那麼難以下咽。有沒有壓驚的作用先擱置一邊,白依依特意讓柳兒送這麼一碗不痛不癢的東西,僅僅是為了挑釁一下嗎?
蘇染畫將藥碗還給柳兒,把被褥往肩上拉了拉,“沒什麼事,我就先睡了。”
“嗯,”柳兒點著頭,但並沒有動身。
“有事麼?”蘇染畫躺靠在榻上,懶洋洋的問。
“王妃,”柳兒猶豫著問,“可不可以讓柳兒再回來侍奉你?”
“你不想在白小姐那裏?”蘇染畫看了眼柳兒。
“白小姐與王妃都是極好的主子,可是柳兒在王妃這裏覺得很自在,不像在白小姐那裏拘束。”柳兒端著藥碗,垂著頭,有些靦腆的低聲道,“柳兒更喜歡侍奉王妃。”
“等合適的機會,我跟王爺說一聲。你要知道對於有關白小姐的事,還是經過王爺的允許比較好。”蘇染畫平靜的道。她可不會率先表現出跟白依依爭人的樣子,分寸要把握得當。
“嗯。”柳兒點點頭,福身告退。
蘇染畫一覺睡到自然醒,看看天色,大概是午後,而宮裏還沒有來人,不知皇上那邊是個什麼意思。雖然西門昊肯定的說皇上會召她覲見,而她也有話要跟皇上問個清楚,但皇上那邊沉著不動,她也不會傻傻的幹等著。
於是,蘇染畫決定出去轉轉。
雖然這是西門昊的北王府,但是似乎在王府裏很少見到他,仿佛他一天到晚的忙忙碌碌。此時,估計也不在府裏。不過這樣反而讓蘇染畫覺得輕鬆不少。
“小姐,快吃飯吧,都是我親手做的。”小翠端著飯菜走進了屋子。
“嗯,”蘇染畫點點頭,坐在桌邊,如今有小翠在身邊,自己的飲食起居是不發愁了。
“小姐,柳兒病了。”小翠坐在蘇染畫的對麵,雙手托著腮幫道。
“病了?”蘇染畫頓了頓。
“很巧吧,”小翠道,“聽說她送藥回到聽雨軒後就犯了病,白小姐已經給她找大夫了。”
“哦。”蘇染畫繼續吃飯,生老病死是常事,犯病的時間不過是巧合,沒什麼大驚小怪,所以她並不在意。
飯後,蘇染畫帶著小翠出了北王府。
剛拐過王府所在的那條街頭,蘇染畫就覺察到了久違的殺氣。一流的殺手可以將自身的殺氣隱藏起來,如此團團的殺氣漸漸的逼近,想必是些不入流的殺手作祟。
蘇染畫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受傷的胳膊,畢竟用的是上好的藥,已經沒有痛意了。暗中觀察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蘇染畫放緩了腳步。
“小翠,我覺得有點冷,你回王府幫我取件披風吧,我等著你。”蘇染畫不動聲色的對身旁的小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