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到北王府(1 / 2)

西門哲被蘇染畫的哀求怔住了。此時,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同樣身為王爺,卻是那麼的卑微,沒有任何能力,在高高在上的西門昊麵前,他分文不值,被肆意踐踏。

第一次,俊美的少年臉上閃現出滄桑般的憂鬱,緊咬著唇,默不作聲,一向清澈的目光裏染上了一層難以察覺的陰邃。

瑤妃一心都在西門哲身上,沒想到就因蘇染畫的一句話,他那蓄勢待發的衝撞氣勢減弱了,舒出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到西門哲的沉默,更加擔憂了。

“哲兒。”瑤妃輕聲喚道,小心的將手伸向西門哲。

西門哲回頭,看著自己的母妃,這個對自己嗬護備至的女人,哪怕一點的風浪都能讓她擔驚受怕,她不是擔心她自己的安危,唯一的一顆心都在他的身上。

西門哲知道,今天他讓母妃擔心了。他幫不了蘇染畫,也不能讓母妃有安全感,他是那麼的沒用!

驀地,如一陣風,西門哲揮開瑤妃的手,跑向了房內,隨手緊閉了屋門。

當啷!

是瓷器摔碎的聲音,這是西門哲僅能做出的宣泄。

瑤妃怔怔的望著緊閉的門,回頭,不經意的與西門昊四目相對,馬上移開。

蘇染畫終於暈過去了。

瑤妃又將目光落在蘇染畫身上,久久移動不開

西門昊收回腳,冷冽的目光漸漸緩和。

蘇染畫又一次帶給他意外的驚訝。他向來佩服絕傲不屈的人,但是蘇染畫的倔強對他來說則是要想方設法的吸引他,想要深入他的內心,這是他決不允許的。

“瑤妃娘娘,打擾了。”西門昊淡淡的說了一聲,走到蘇染畫身邊,如同拎起一團爛泥一般,將蘇染畫拎了起來,離開了春林苑。

是夜,北王府裏,隱在角落裏最偏僻的那間房內,柳太就著微弱的燭光,小心的替蘇染畫清理著傷口,時時的搖頭歎息,又不免有些緊張。北王府裏發生的具體的事他不清楚,但有一點他知道,其中一定與他判定的那個二十天的日期有著莫大的關聯。

他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已經那麼說了,如今想要改口已經晚了,不要說北王之後派人警告他不得多言,就連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這件事。隻盼著過些時日,蘇染畫的脈象恢複正常,就算神醫在世,也無法查出她曾受孕時的情形了,那麼,那個懷孕的天數就成了永遠無法解開的秘密,隻要知情的人不說,就沒人能知道真相了。

這樣,對於他來說是安全了,可是對於這個北王妃呢?

柳太醫時時的歎息,他不管什麼北王府與宰相府的恩怨,本著身為醫者救死扶傷的精神,他實在對不起這個可憐的女子了。

“柳太醫,”有人悄然走進了屋子,黑色的身影映在了被燭光鋪滿的牆上。

柳太醫的手不由的一抖,不用回身,他都知道來者正是白依依。

“王妃的傷怎麼樣?”白依依仿佛沒有看到柳太醫的失常,關切的問。

“雖是皮肉傷,但傷勢很重,肉潰爛不少,要想痊愈,得月餘之久了。而且王妃小產沒有得到很好的調養,身虛的很,怕要留下後遺之症。”柳太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