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你誤會依依了。”皇後早已見到園內發生的事,款款走來,“是本宮見依依不開心,又什麼都不肯說,便將她灌醉了,套出你府內的實情的。若論對你實誠的心,沒有誰能比得過依依了。”
說著,皇後的目光在蘇染畫身上淩厲的一掃。
蘇染畫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由於懼怕皇後,而是由於被西門昊抱著按壓的更重的傷痛,那股強烈的疼意接連不斷的席卷著全身。
“我自然相信依依。”西門昊將剪刀旋出一個漂亮的花環,直刺入一旁的樹幹,“不過,母後,這是兒臣府裏的事,應該由兒臣解決。”
“昊兒,你是在責怪母後嗎?”皇後鳳目一凜,“蘇染畫殺了人,身為北王妃,自然該由刑事房查處,你身為北王難道不懂嗎?”
“既然此事已經鬧進了宮裏,自然該有刑事房負責,”西門昊麵無表情的道,“但是,在案子沒有定論之前,北王妃隻是疑犯,卻在刑事房裏受辱,這就有關兒臣的顏麵,兒臣不得不出手。”
“顏麵?你何時將顏麵看的如此之重?”皇後瞟向蘇染畫,笑問,“若真論顏麵,本宮可倒要問問北王妃為何去了一遭刑事房,怎麼換成了男人的衣衫?看那大小應該不是北王的。”
“兒臣來錦華苑正為了此事。”西門昊單手暗扣住蘇染畫的後腰,支撐住她那搖搖欲倒的身子,但是,卻又加重了蘇染畫傷處的痛意。
白依依攏在袖中的十指不由的緊緊絞在一起,在她的眼中西門昊對蘇染畫竟然是親密的,這絕對不應該,也絕對的不可以!
“哦?”皇後秀眉微挑。
“兒臣要帶蘇染畫回府,請母後稍後讓陳公公過去一趟。”西門昊並沒有說明緣由,他要做的事向來不做過多的解釋,哪怕是對皇後。
“昊兒,蘇染畫的案子已經在刑事房備案,縱然你的父皇器重你,但你要將蘇染畫帶走,也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吧?你要知道蘇染畫麵對的可是要被廢棄的處罰。”
皇後不得不提醒西門昊,這可是廢掉這個被宰相逼迫著迎娶的王妃的絕好機會,而且新婚第三天就被廢了,也是對蘇洛城絕佳的反擊。他怎能放過?
“兒臣自然知道。”西門昊瞟了眼蘇染畫,微微一笑,“不過,就算要死她也已是北王府的人,若隻是被廢,她也還得留在北王府。這是她既定的命運,沒有人可以改變。”
明明是平淡含笑的話語,可是聽在蘇染畫耳中竟是直達心底的冰涼,不論是人是鬼,這個強霸的王爺都要將她桎梏在自己身邊,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他是十分的恨自己的,他要報複。
“昊兒,你為何如此固執?”皇後鳳目一凜,厲聲道。
“就因為她是帶著兒臣的孩子嫁進北王府的。”西門昊的唇畔微勾,帶著些許笑意,搭在蘇染畫腰間的手暗中的緊了緊。
“聽柳太醫說,不是已經掉了嗎?”皇後審視的目光落在蘇染畫的小腹,即使真的還在,她也不會讓她產下的。她不允許擁有敵人血脈的孩子成為自己的皇孫。
一絲冷笑在白依依的心底劃過,抬眸,望向西門昊,隻要有關到孩子,那麼上演的就會是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