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說：“隻要你能吃完，隨便你點，這裏是不提倡浪費的，現在不是還興著什麼光盤行動嘛，身為老師，更應該以身作責。”
張主任的職業病來了。
“那就謝謝張主任了，我都還沒吃過這些東西呢，見都沒見過，哦，不對，怎麼都是法文啊！”陸明說著，臉色就為難起來。
就在張主任想要露一下發文的時候，陸明直接把服務員叫來了，還是剛才那位小羅。
陸明每看上一道菜的圖片就讓她翻譯。
一會兒後，陸明開始點菜了：“一份鵝肝，裏海魚子醬，阿爾比斯鬆露，哦，鬆露給這位美女。”
陸明點餐之後，服務員臉上有點難色，她說：“先生，您確定點這些嗎？”
“嗯，是啊，有什麼問題？剛才張主任都說了，叫我隨便點呢！”陸明疑惑的眼神，“張主任，您說是不是？”
“呃，是的！”張主任根本就沒聽清，陸明要點什麼，因為剛才陸明是小聲地與他傍邊的服務員說話。
服務員確定了，然後才把單子交上去。
張主任這邊，不用點的，因為他每次來都是吃同樣的菜，店內的服務員都知道，之前還是他交代的呢，他說每次來都點餐，麻煩。
法餐的製作有些麻煩，需要一點時間。
張主任就開始說話了，說一下沒有營養的話題，歐陽靜香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他。
大多的問題都是在學校裏麵的事情。
聽了他說的，陸明才知道，歐陽靜香本來去應聘的是德語老師的，但是校方卻給了她一個特聘教授的頭銜，理由很充分，因為歐陽靜香是江城市傑出的企業家，社會名流，能聘請為教授是江大的榮幸。
但是歐陽靜香還是兼職了德語老師的職務。
也就是說，剛才她去的根本就不是麵試，而是直接被錄用了。
當然，歐陽靜香也配得上這些。
而這個張主任在學校裏，按照職務上來說，歐陽靜香是受他管著的。
所以說，他的話語權比較重。
在張主任喝了兩杯水之後，終於上菜了。
在陸明麵前的隻是一小碟的黑色的東西，還有一些精致的小糕點，一份大塊的鵝肝；
而歐陽靜香的，就更少了，一份鬆露，外加一份小碟青菜。
張主任那邊就是大盤的了，一隻大龍蝦，一份燙，還有酒。
“點那麼一點，夠吃嗎？再給他們上一份這樣的。”張主任對服務員說。
“好的！”服務員應聲而去了。
他們兩個沒有說一句話。
陸明在那裏熟練地使用著刀叉慢慢地吃著，這個讓張主任很意外。
因為他看到這個不起眼的學生，竟然會吃西餐，還那麼的有板有眼的。
興許是在學校裏禮儀老師教得好！張主任如此想。
“這鵝肝不新鮮，是不是冰凍的？”
吃著吃著，陸明又把服務員叫來。
服務員過來，就麵漏難色了，她不知道這鵝肝是不是冰凍的，在這裏，她隻是個端盤子的，吃都沒吃過，也沒見裏麵那個外國廚師做菜。
但是為了維護本店的聲譽，服務員理直氣壯地說道：“是新鮮的，剛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