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聽罷，目光一滯，雁皇問的這個問題，他是真沒想過。
他再一次成為場中的焦點。
瑾瑜和玉無情互相對視一眼，整個房間火藥味十足，最為關鍵的，是墨琉璃口中的答案。
“我說過，美人，世間難得一聞，許是我見識短淺，”墨琉璃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們，都隻是個孩子。”
王瑾瑜很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朝著雁皇靠近了一些，質問道：“你不喜歡嗎？”
看著王瑾瑜這麼咄咄逼人，玉無情可不幹了，怒目而視道：“墨公子喜歡的多了去了，你排隊了嗎？”
“怎麼，不服？”
“就是不服。”
墨琉璃沒有理會兩女的爭吵，朝著雁皇說道：“雁皇，見笑了。”
“談何見笑，我倒是覺得她們很可愛。”雁皇捏劍的手更用力了，臉上卻是風輕雲淡，滿不在乎道：“我倒是覺得情公主更向美人呢！”
玉無情見狀看向了雁皇，頓時覺得他格外的虛偽。
當然，雁皇的小動作也沒有逃過墨琉璃的眼睛。
雁皇，還是太年輕。
“愛江山，更愛美人，守得住江山卻未必守得住美人。”墨琉璃道：“命運的玄機，誰又能參透呢？”
他這句話像是回答雁皇，又像是在自問。
兩人的話看起來都是在讚玉無清，但是同時，兩人都把選擇權交給了瑾瑜。
果不其然，王瑾瑜聽到兩人的談話之後，再也忍受不住玉無清的挑釁了。
一股無名怒火徹底的爆發，她看向墨琉璃時，如同看陌生人一樣。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墨琉璃，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自己傾慕多年的劍客，原來不過如此，遠不及現在的雁皇優秀。
這種想法一旦產生，兩人在她心中就有了對比，跟著墨琉璃沒有未來，而跟著雁皇，鏟除叛逆之後，自己就是天下的後。
王瑾瑜並不笨，孰是孰非她的心中已有判斷。
“你以前說過的那些話，都死敷衍嗎？”王瑾瑜攏了攏耳邊的秀發，一張玉臉布滿寒霜，這是她第一次懷疑墨琉璃。
“如果拋去劍一的身份，拋去宗門弟子的身份，拋去‘相濡’‘以沫’持有者的身份，我還是會喜歡你。”
“真的嗎？”瑾瑜呢喃道。
“哈哈”雁皇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隻拿著劍的手第一次離開了劍，大手一揮，一道流光從手指間激射而出。
雁皇身上的氣勢陡然上升，眼中是無窮的殺戮，如同站在蒼穹之上，俯視下方的屍山血海。
他身旁的人急忙運用靈力，抵擋這股來自殺意。
靈武七境！
墨琉璃對雁皇的實力終於有了一次確切的判斷。
雁皇眼中的殺意已經實質化了，顯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片血色，縱然他的殺意是指向那道流光，但也不是靈武一境、二境能夠抵抗的。
坐在雁皇麵前的墨琉璃最為清晰，在靈眼的作用下，整個房間裏麵血色遊絲數之不盡。
他終於知道了魔為何會被世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