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結果,其實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見我苦笑,任勝燃也歎了口氣:“對不住了兄弟,明明大家都參與進來,挨處分卻都是你替大家扛著。”
“別這麼說,參與也分大頭和小頭,既然混戰是我策動的,這個處分我就應該接著。”
“不過你放心,學校這段時間好像正參與什麼評選,你的處分決定並沒有對外公布。而且孩哥已經和學校溝通過了,一切私了,賠償事宜孩哥也都擔了下來……誒誒誒你別這個表情啊,孩哥原話可是說不讓你矯情,就幾塊玻璃和刮大白的錢而已。對了,戴天琪手下有個小子跟校方說要求咱們賠償醫藥費,我說可去你媽的吧,之前打傷我們那麼多人怎麼說,這麼掰扯你得倒賠我們知道不,然後那小子就消逼停了。”
我直接豎起大拇指:“懟得太漂亮了。”
任勝燃嘿嘿笑著:“反正戴天琪這幫人在學校裏是抬不起頭來了,有些人還私下聯絡想要加入咱們,我看他們就是看誰風光就跟誰,牆頭草類型的。”
“這種事我不在行就交給你了,我還是適合那些打打殺殺。”
“哈哈哈,看給你厲害的。”
我又問起小紙鶴現在怎麼樣了,任勝燃說:“放心吧,小紙鶴現在一直在家裏養傷,你也知道小姑娘可沒咱們糙老爺們這麼抗造壞,我覺得小紙鶴正經得養一段時間呢。”
我點著頭表示理解,回想起那晚的驚心動魄,小紙鶴也帶給了我太多的感動,我們兩個人也算是共同經曆過一番生死浩劫了。
“還有個有意思的事,東哥被夏叔軟禁起來了,現在天天蹲在小紙鶴家廚房裏麵摘豆角。”
我“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我靠有沒有搞錯,夏東在外麵那麼威風的一個老大居然被軟禁起來摘豆角?這是什麼畫風突變?
不過大頭已經被幹掉了,兄弟的大仇得報,現在夏東在東城街道已經再無對手,我想他現在也是如釋重負了吧。況且我猜現在的收尾工作都是老孩在處理,比如吸納人手和接手場子之類的事宜,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覺得老孩擅長的就是這方麵的事情。總之從大頭覆滅起,夏東一夥已經成為東城街道唯一的霸主。
我倆正聊著天,唐斌突然進來了,看見我醒了也是激動地蹦了起來。我瞅了一眼他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腦袋,嘲諷說你怎麼造成這個逼樣。唐斌怒了,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小鏡子給我,說讓我先看看自己的尊榮。
我一照鏡子,居然比唐斌包得還嚴實,大呼道:“我靠,我咋也這麼慘?”
唐斌也坐了下來一起聊天,我們三個人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真的是特別開心。
我忽然說:“要是老蒙也在該多好啊。”
任勝燃也頓了頓,說:“是啊,我都已經不記得他走了有多久了。”
唐斌看著我倆問:“你說,老蒙要是回來知道咱們已經幹掉戴天琪製霸九中他得是什麼反應?”
任勝燃說:“他能有什麼反應,最多‘哦’你一聲就不錯了。”
唐斌:“那可太他媽欠揍了。”
後來我爸也來了,我們之間的對話我就不贅述了。反正他看到我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現在你高興了,學也不用上了,還差點沒了命。”
我愧疚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我爸也就點到為止沒再說我什麼,最多就是又教育了我兩句。其實我爸也了解了情況,知道我在學校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不得不破釜沉舟來了這麼一出。他也知道我的變化有多麼的大,曾經那個怯懦軟弱的小孩子如今已經蛻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我想我爸心裏也是特別感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