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門是剛才譚潤之關上的,他也怕剛才的對話被不該聽到的人聽到。
譚潤之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說:“至於後來你們兩邊為什麼消停下來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就憑張弛三番五次找你麻煩這點,我覺得你們之間的仇恨也不可能說解就解。正所謂恨屋及烏,戴天琪、魏鑫和張弛同屬於一丘之貉,我想你就算衝著張弛,也不可能把我們的想法透露給他們,我想的對吧?”
我忍不住為他鼓了鼓掌:“精彩,精彩,分析得鞭辟入裏,看你這副文縐縐的樣子哈,還別說頭腦真夠靈光的。”
陳宇嘿嘿一笑,似乎非常驕傲:“那當然,我們潤之單論成績那也是年級第一!”
任勝燃並不關心他是不是年級第一,而是問道:“但你為什麼會找到我們?”
“很簡單,因為力哥。”譚潤之看向餘力,“現在隻要是九中的混子,沒有人不知道力哥是十七中的前任老大。”
我看了一眼正低頭扒著花生的餘力,又問:“所以呢?”
“所以力哥的名號就是一塊金字招牌,隻要力哥想要招兵買馬,我想肯定會有不少人願意跟著他的。”譚潤之言之鑿鑿道,“然後你們加入我們,利用現有的資源,我再動動腦子,在戴天琪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們一一鏟除!”他說得有板有眼,顯得信心十足,沒想到這個小眼鏡居然還有這番運籌帷幄之心,可見能拿年級第一的也不一定都是書呆子的類型。
然而,我聽得清清楚楚,他是讓我們加入,言外之意就是說想讓我們做小弟,它們來當大哥。我們給他們碼夠人,然後他們想辦法去幹戴天琪。
我的語氣帶這些戲謔與嘲弄:“嗬嗬,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做嫁衣唄?”
譚潤之自然是聽出了我的意味,回答道:“畢竟這件事情是由我們做大頭。”
我的臉色黑了下來,剛想開罵,就聽見餘力開口說:“你們回去吧,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他說著,手裏還握著小玻璃杯在桌麵上輕輕敲擊。
陳宇皺起了眉頭,譚潤之也大感意外,可能在他看來像餘力這樣的人就該由勃勃的野心才對。
“不感興趣?你在開玩笑嗎力哥,你要是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當初怎麼會成為十七中的霸主呢?”譚潤之滔滔不絕地說著,就好像他對餘力十分了解一樣,“其實力哥你不也不用出多少力,隻需要靠你的影響力招收一些人為我們所用……”
“滾。”餘力的聲音冷了起來,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法兒。
“什麼?”譚潤之麵色一變。
“啪”的一聲,餘力居然將手中的那個玻璃杯握碎了,碎掉的玻璃則一片一片嘩啦啦地掉在了桌子上。
剛才還看似人畜無害的餘力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嚇得譚潤之直接向後退了一步,而陳宇也驚得瞪大了雙眼。
屋內,氣氛陡然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