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已經打好了。”
許秋然看著她，憑空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
這回愣住的人換成了沈萍。
“我說，我已經打好報告了。”許秋然眼底的笑意愈發深了，“明天就辦理手續，正式脫下這身衣服。”
沈萍覺得腦袋暈暈的，嗓子幹澀的可怕，“你不做你的司令了？”
“不做了。”
“你不娶你的千金大小姐了？”
“從來都隻有你一個。”
眼淚突然就劈啪而落，沈萍仰著頭，緊緊的攥著許秋然的衣角，像是攥著她最後的救贖。
“哭什麼。”
許秋然有些好笑的抹了她臉上的淚，“本來打算明天辦好一切再去找你的。”
沈萍抽噎了兩聲，鼻尖上還掛著淚珠。
“我以為你不要我。”
“傻姑娘。”許秋然低低的笑著。
“我怎麼舍得。”
腦袋裏像憑空炸響了萬千煙火，沈萍兩個手胡亂的擦著眼淚，噗嗤的笑出來。
“許秋然。”
“許秋然。”
沈萍一遍遍叫著，許秋然仍舊溫和的笑著，沒有絲毫不耐。
“我在，”他應著。
沈萍湊過去，雙手環著許秋然的脖子，嘴唇輕輕的貼上去。
本想稍觸即離，那想許秋然卻猛地扣住她的腦袋，狠狠的壓過來，又是一番肆虐與侵略。
大廳裏安靜下來，隻能聽見粗重的喘息聲。
一道是許秋然的。
一道是沈萍的。
兩個人彼此糾纏，陽光透進來的照到兩人身影上，投在地上的陰影，像是緊緊纏繞的兩棵藤蔓。
當日下午，許秋然領著沈萍去了照相館。
“要去照相？”沈萍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
“是不是太隨意了？”
“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許秋然輕輕一笑，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額頭。
“就當是個紀念。”
許秋然如此說，沈萍也隻能點了點頭。
照相師傅衝兩人比了個首飾，隨著刺眼的光芒和哢嚓一聲，時光好像都被定格在這一處。
身後是蔥綠的樹蔭，身邊的人是許秋然，他正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溫熱的溫度順著掌心傳遍身體的每一處脈絡。
“過兩天才能取回來。”許秋然輕輕的笑著，“到時候我們一起來。”
“好。”沈萍點點頭。
說完，她又仰頭看向了許秋然，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你願意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因為當年的事而心有虧欠？”
沈萍垂著頭，心裏百般糾結。平心而論，她實在不覺得自己比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更重要。
許秋然臉上的笑意淡下來。
他淡淡道，“你抬起頭，看著我。”
沈萍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正對著許秋然漆黑幽深的雙眸。
還在愣神的功夫，許秋然已經垂下頭，溫熱的唇緊貼而來。
許秋然似乎有些氣悶，他尖銳的牙齒磨著舌尖處的嫩肉，直到血腥味彌漫口腔。
沈萍吃痛，想掙紮卻提不起一絲力氣，渾身軟塌塌的，要不然許秋然半摟著她，幾乎整個人都能軟癱到地上去。
等許秋然終於大發慈悲放過她的時候，沈萍已經縮在許秋然的懷裏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了。
許秋然輕笑著點了點沈萍的額頭。
“現在，你知道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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