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霑點著頭說了句“解得非常好”,笑著問道:“你是怎麼猜到這個謎底的?”
鍾石笑著說:“在我老家,有一首歌謠,大人小孩子幾乎沒有不會唱的。”
曹霑:“噢?你唱給咱們聽聽!”
鍾石想了想,開口唱道:
蒲扇本是一把草,
河西姑娘編得好;
若說不是無價寶,
家家戶戶離不了!
啊哈嗨
蒲扇是個無價寶,
家家戶戶離不了!
曹霑、梅蘭竹、李之同時拍手叫好。
鍾石拱著手說:“獻醜了,獻醜了。”
李之猶疑了一下,看著梅蘭竹說:“山鬆兄,有件事,我不知此時當不當問?”
梅蘭竹滿不在乎:“在座的沒有外人,你盡管問吧!”
李之:“先前,陸才見到你時,要麼說你是一群豬在圈裏發情嗷嗷叫――沒公豬(梅蘭竹),要麼說你是有母豬。對吧?”
梅蘭竹紅著臉說了聲“對”,接著說:“不過,他見到你時,不也是常說,猴子身輕站樹稍――離枝(李之)嘛!對吧?”
李之:“對。可是,這一陣子,陸才對你卻是判若兩人,不是叫你梅先生,就是叫你山鬆兄,你是不是收買過他?如何買的?”
梅蘭竹“哼”了一聲,“他那得勢便猖狂的人,我看著都惡心,還值得我去收買?!”
鍾石忍不住說道:“難道是他悔過自新、痛改前非啦?”
“那倒不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是狗,就改不掉吃屎的稟性!”梅蘭竹哈哈一笑,“我受高人指點,先給他畫了一幅‘像’,而後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他就不得不束手就擒啦!”
李之麵帶驚奇:“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來聽聽!”
鍾石緊接著附和:“對!你快說來聽聽!”
曹霑與梅蘭竹相視一笑,“澹泊兄、閑雲兄不必性急,聽山鬆兄慢慢道來!”
“有一天下午,簽押房隻有我和陸才。陸才雙手托著腮,好象在想心事。我在畫畫,並且每畫完一筆,便抬頭看陸才一眼,而且有意讓陸才以為我在畫他。我放下筆,把畫翻過來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陸才叫了一句‘有母豬’,瞪著眼睛說:你剛才是不是在畫我?我說:我畫的不是你。陸才說:我都看見了,你還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說:你看見啥啦?!陸才說:你每畫完一筆,都看我一眼,不是畫我是畫誰?!我說了句‘我真的沒有畫你’,接著用手比劃成老鱉的樣子說:我若畫的是你,我是王八!陸才站起來邊走邊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當一次王八。他走到我的桌子旁邊,把紙翻開一看,臉色唰地一下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我故意裝著一本正經的神態說:我說畫的不是你,你硬說是你,我都賭咒了,你還是不信,這不能怨我吧!”
李之:“山鬆兄,你當時畫的是啥?”
“是個大王八!”梅蘭竹笑著說。
李之豎著大拇指說:“妙!山鬆兄這個讓鱉自己入甕的辦法,實在是妙!”
鍾石忍住了笑,看著梅蘭竹說:“山鬆兄,後來呢?”
“我是一不做,二不休,笑著對陸才說,你別生氣,我講個故事,讓你開開心。”梅蘭竹仰了仰身子,“傳說,隋煬帝淫癮極大,可謂天下第一淫人。有一天,隋煬帝與一個愛嬪在禦花園賞花,看見一朵上有兩隻蝴蝶正在交配,頓時春心湧起,淫性大發,欲與愛嬪雲雨一番。愛嬪半推半就,說:這草地上如何使得,皇上且忍耐一下,咱們這就回去在床上玩,如何?跟隨的太監看見隋煬帝皺了一下眉頭,馬上使出了看家本領,畢恭畢敬地說:皇上,為了能讓您盡興,奴才甘願趴在地上當床。隋煬帝喜不自禁,連著說了幾聲‘好’,便真的讓愛嬪躺在太監的身上,而後開始做活。過了一會兒,愛嬪囁嚅著說:皇上,您……再加大點勁,我…沒有感覺到您的寶貝!隋煬帝‘嗯’了一聲,剛一用勁,隻聽太監在下麵小聲說道:皇上,您……您弄……弄到奴才(諧音:陸才)的屁股上啦!”
鍾石、李之緩過神來,頓時哈哈大笑。曹霑笑的同時偷偷向梅蘭竹伸了伸大拇指。
“後……後來呢?”李之笑著說。
“陸才聽出了弦外之音,氣呼呼地說:你今兒是存心變著法子罵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毫不示弱地說:你罵了我那麼多次,我才罵你兩次,為何不可!惹火了,我把今天的事公諸於眾,叫你聲名狼藉!他頓時軟了下來,說:我求你,別…別對外說,我以後再也不罵你就是了。”
李之率先拍著手叫了聲“好”,曹霑、鍾石跟著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