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手裏的傳單還剩下十幾張,她很盡職盡責的想在在大雨來臨前全部發完,好問心無愧的去領取她的三百元錢。
雨點已經開始劈劈啪啪的落下來,顧筱北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是沒有人再稀罕接她的傳單了,她四顧無人,剛想把手裏的十幾張傳單迅速的攥成一團,仍到垃圾箱裏,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聲:“小姐!”
“啊!”嚇得她一唬神,迅速的回過頭。
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站在顧筱北麵前,手裏拿著件男士的雨衣,吞吞吐吐的說:“小姐,下雨了,快點穿上吧!”
顧筱北心中歡喜,但還是很禮貌的問,“你把雨衣給我了,你怎麼辦呢?”
“我家就在附近,幾步路就回家了!”男孩臉色一紅,把雨衣塞到顧筱北手裏,順手搶了她握著的傳單,“這些就當發給我了,你快點回家吧!”
顧筱北看著男孩跑開,急忙把雨衣穿上,這件男士的雨衣把她從頭到腳的罩了個嚴實。她暗想,原來老天也算待她不錯了,安排人為她雨中送衣。
雨開始大起來,吹得路旁或白或粉的花朵不住的在風雨中晃動,樹葉搖擺,顧筱北眯著眼前,在雨霧中尋找著張香。
她往前走著,剛要走到展館門口,隻看見一輛熟悉的悍馬房車囂張的緊貼著展館大口停下,然後看見厲昊南和安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展館裏走出來。
兩個黑衣保鏢各持一把大傘分別擋在厲昊南和安雅的頭上,厲昊南隻穿了件白色的襯衫,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嘴角緊緊抿著,他的大手很自然的摟著安雅的肩膀,安雅的身上披著件外衣,那是厲昊南剛剛穿著的黑色的西裝。
大雨鋪天蓋地的灌下來,顧筱北即使穿著雨衣,還是有雨水從衣領,從額頭澆進來,身上漸漸濕了,可是她不在乎,隻用一雙眼睛看著正體貼的護著安雅上車的厲昊南。
保鏢們雖然給厲昊南撐著傘,但因為雨勢風勢都太大,他護著安雅上車的工夫,雨水就瞬間淋濕了他的身體,白色的襯衫貼在他健碩結實的身體上,渾身上下立刻帶上一股狂野不羈的美。
看著那副可以魅惑住天下女人的體魄,站到風雨之中的顧筱北忽然意識到,那個曾將她緊緊擁著的懷抱現在已經屬於別人了!
一陣風夾著雨打在她的臉上,生生的疼,心裏的那抹酸楚又襲了上來,自己竟然這麼的可笑狂妄,竟然這麼的幼稚癡心,以為厲昊南身邊的那個位置會永遠為自己留著,他會永遠等著自己發泄完憤怒,他會永遠等自己耍夠孩子脾氣,然後張開雙臂迎接自己
隨著這個念頭,心底的一堵牆轟然倒塌,顧筱北她急促地呼吸,想要大喊出聲,又死死忍住了!
厲昊南一坐進車裏,安雅立刻遞給他一條毛巾,他隨手擦了一下臉,隨著他坐進後麵的冼誌明一邊脫襯衫,一邊嚷嚷著,“這雨可真他媽的大!哥,你襯衫都濕透了,脫下來吧!”
房車車廂寬大,冼誌明和阮文正今天都跟著厲昊南坐到了後麵,如果是從前,厲昊南跟顧筱北在一起時,這後麵再寬敞,他們也是不會坐進來的,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厲昊南一旦跟顧筱北在一起,隨時隨地都會激情四射,他們都需要避嫌的。
冼誌明和阮文正之所以當著安雅的麵脫襯衫,除了他們天生魯莽,還有就是他們這些人跟安雅在一起混了十多年了,而且都可以算上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
厲昊南隻是用毛巾擦擦臉,然後就穿著濕襯衫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起,從來都是大馬金刀的他,覺得自己隻可以在一個女人麵前脫衣服,那就是顧筱北。
“哥,你把衣服都脫下來啊,這麼濕著多難受!”冼誌明露著肌肉糾結的上身,繼續動員厲昊南。
“不煩嗎?”厲昊南峻冷的臉龐緊繃著,嚇得冼誌明一縮脖子。
“昊南哥,喝杯酒吧,驅驅寒氣!”安雅體貼的從酒櫃中拿出酒,給眾人都倒了一杯。
厲昊南接過酒杯,輕輕搖晃了兩下,隨意的往外麵看了一眼,因為雨勢太大,司機不敢快開,車子緩緩的從路邊駛過,厲昊南看見街邊有個穿著大雨衣的身影,一動不動筆直的站著,完全無視周圍漫天的風雨,在晦暗的天地間,那身形顯得單薄而孤獨,帶著無限的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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