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了!”文以墨看見厲昊南走過來,急忙阻止冼誌明胡說八道,又轉頭對烏泰利說:“老烏,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再提,昊南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窺視他的小妻子!”
厲昊南回到坐位上,臉色明顯好了許多,冼誌明等人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顧筱北和陳爽嬉笑的跑了回來,就知道是這樣,如果這個小丫頭不回來,他老大的臉能開晴嗎?
中午的宴席,這些人坐了一大桌,彼此很熟稔的邊喝邊聊。烏墨總是忍不住想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厲昊南身邊的顧筱北,此時他臉上陽光般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俊秀的麵龐上染上一絲晦暗,沒想到從來不輕易動心的自己,第一次心動,就徹底的栽了進去。
厲昊南雖然沒有聽見他離開那會兒這些人的談話,但是他心思機敏,在烏墨悄悄的第二次看向低頭傻吃傻喝的顧筱北時,他就覺察到了,抬眼不經意的打量了烏墨一下。他這個人眼神銳利,哪怕是不經意的一瞥,都能讓被看者神經一震。
烏墨握著酒杯的手顫抖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蔓延開來,好冷的眼神,冷的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難怪連凶狠殘暴的父親都畏懼厲昊南三分,原來這個男人身體裏暗藏著一個血腥的惡魔,他剛剛隻是漫不經心的看了自己一眼,如果他全身心的注視一個人,不用動手就讓人難以招架。
桌上眾人說得話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厲昊南現在和眾人談論這些事情,隻要不太血腥,從來不避諱顧筱北。可是他願意讓某些人聽,某些人還不願意聽呢!
顧筱北和陳爽專心多付著剛剛上來的泰式海鮮酸辣湯,桌上眾人現在把顧筱北和陳爽早就歸為一類了——小孩,什麼新鮮東西都盡著她們吃,即使有客人在,也沒人再意這些事情, 誰讓厲昊南寵著顧筱北,隻要她高興,大家都能舒坦!
而顧筱北被厲昊南保護的太好,慢慢就開始不再理會這些場合上的人情世故。
厲昊南在南瓜蠱中扒來揀去,挑了塊大蝦仁送到顧筱北嘴邊,如同嗔怪小孩子般,“別總吃那些辣東西,來,吃這個。”
顧筱北還算給麵子的張嘴吞下,含混的回答:“這個沒滋味!”
“那也別吃那些東西了,回頭又該嚷嚷著胃疼了!”厲昊南隨手把桌子轉了一下,把顧筱北和陳爽麵前的海鮮酸辣湯轉走,正轉到冼誌明麵前,他嘿嘿笑著,“還是我哥疼我,知道我這幾天想著魚露的味了!”拿起勺子,大口的喝起來,隻幾下,酸辣湯就下去了一半。
顧筱北立刻不依不饒的叫嚷著,厲昊南淡笑著繼續在桌上尋尋覓覓,夾起隻蒜蓉開背蝦,細心的將上麵的蒜末和辣椒弄掉,哄著顧筱北,“來,吃這個總行了吧,這個有滋味!”
這還是那個令人聞風的黑道梟雄厲昊南嗎?烏泰利看著喂顧筱北吃蝦的厲昊南,如果是聽別人說,就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冷酷無情的厲昊南會這樣溫柔細致的對一個女人,像個剛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對著自己最心愛的姑娘,估計如此模樣的厲昊南出現在黑白兩道,也會讓所有人不敢相信。
但在厲昊南抬頭跟眾人說話時,烏泰利迅速的回過來神,厲昊南深邃的眼眸裏有著銳利的光芒閃爍,若有似無的笑容中帶著他們這些身上特有的嗜血,他確實還是那個狠辣決絕的厲昊南!他的柔情似水隻是對著他的小嬌妻而已,在其他時候,他還是東南亞危險冷傲的梟雄,眨眼之間,他的手上可以是滿手血腥和生命,沒有人敢不對他心生敬畏。
顧筱北嫌厲昊南對她管手管腳,如果在家裏,她早就跟他鬧了,可是在外麵,她知道要給這個老男人留麵子的,於是她和陳爽吃的很快,吃完就到別墅外麵的太陽傘下躺著。
厲昊南一邊吃飯,一邊透過巨幅落地窗不時的往顧筱北那裏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