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們別去了,我叫人去給你們打包回來!”
“哎呦,就在樓下,馬上就回來,你讓兩個保鏢跟著我們下去不就行啦!”顧筱北說著已經站起身。
厲昊南見擋不住她,隻有側身讓她出去,“帶錢了嗎?”說著胳膊向阮文正一身,阮文正趕忙把皮夾遞給厲昊南。
顧筱北如同孩子般,嘻嘻笑著從裏麵抽出兩張紅票,把皮夾還給厲昊南,拉著陳爽跑出去。
安雅是個心細如發的人,從厲昊南進到屋裏,她就一直注意著他和顧筱北的動作,此時她看見厲昊南的眸光還停在顧筱北消失的方向——包廂門口,雖然那裏現在隻剩下半虛掩的門,他的嘴角邊還帶著一種笑容,溫柔的讓人吃驚。
“哥,你是不是太能慣孩子了。”冼誌明趁顧筱北人不在趕緊加綱,“你在這麼慣著她,她非反了天不可!”
厲昊南歎了口氣,語氣裏有著難以言喻的惆悵:“你們不明白。”
桌上的人都默然無聲,其實並不是他們不明白,而是他們都太明白了。
厲昊南喝了一口果汁,再抬頭時,臉上對著桌上眾人的神情比剛剛少了幾分溫和,眼神帶上了一貫的陰翳和犀利,“安雅,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安雅抬頭看著厲昊南兩道平靜無波的目光罩住她,低聲說:“我一切聽你的安排。“
“安雅,你可以過你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也可以跟從前一樣生活,但是,顧筱北你絕對不能再給我碰!”厲昊南從來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他的話不是詢問,而是對她的命令,強勢霸道,不容反駁。他在他的世界裏,唯我獨尊。
厲昊南的話讓安雅從頭涼到腳,安雅雖然是個女人,可是她的性情甚至比冼誌明、阮文正等人更陰狠凶惡,手段更加毒辣殘忍,她從來不懼怕任何人,隻是厲昊南除外。此刻的厲昊南讓她莫名的感覺到敬畏,那是對王者的臣服,她點點頭,“哥,我記住了!”
顧筱北和陳爽其實並不是出來吃麻辣燙,隻是陳爽急著想給趙崢打個電話,兩個人才找借口跑出來。在小店裏,顧筱北吃著麻辣燙,陳爽拿著顧筱北的手機,躲在衛生間裏給趙崢打電話。
兩個人知道樓上一堆人精等著,也沒敢太耽誤,二十分鍾左右就跑了回來。
“給,我給你要了杯熱奶茶,你可以少喝點。”顧筱北小跑回來,獻媚的把手裏的奶茶塞給厲昊南。
神情淡漠的厲昊南在看向顧筱北時,又不自覺的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快坐下吧,看這一身的涼氣!”
安雅坐在一邊默默的喝著酒,她知道厲昊南的心堅硬如磐石,隻有在麵對某些個特定的人,如顧筱北時才會變得格外的柔軟。
厲昊南在住院的第五天晚上,就說自己在醫院再呆就要長毛了,打算出去透透氣。顧筱北想他一個胃穿孔,隻要注意不亂吃東西就行,也沒阻止他,跟他一起從醫院混了出來。
誰知出了醫院後,厲昊南就目的性很強的把顧筱北帶到全市唯一的一家空中餐廳吃飯,包廂選在了視線最好最豪華的‘瓊樓玉宇’,包間的管家在餐廳門口候著他們,姿態有禮的在前麵替他們引路,把他們讓到包間。
整個包間如同一個大大的玻璃罩子,裏麵明顯被精心布置過了。包間正中擺放了小小的方桌,高高低低的水晶酒杯裏漂浮著花朵似的紅燭,錯落有致的鮮花滿地,蝴蝶蘭、西洋杜鵑、櫻花、鬱金香從包廂頂部吊下最耀眼奪目的玫瑰做的花藤,若隱若現的小提琴樂聲飄浮在空氣裏,織出輕柔的夢境。
燈光幽暗,更顯城市燈火輝煌。
顧筱北如同不敢置信般往前走著,此時她如同立在這繁華城市之巔,透過玻璃,整個城市盡收眼底。下麵蜿蜒逶迤的車燈渺小的如同閃光的河流,瀲灩的流光一串串的駛過,這裏仿佛晶瑩剔透的水晶宮殿,光芒四射,連綴天上人間,絢爛得幾乎奢侈如詩如畫的鋪陳在她的眼前。
光影流動間,世界都在變換。
用潔白餐巾覆蓋的香檳斜放在加冰的桶裏,絲絲的散著白霧,兩隻細長的水晶香檳杯旁各放著一捧盛開到極致的玫瑰,嬌豔欲滴。
顧筱北疑惑的抬眼看厲昊南,見燭光映在他的俊臉上,梭角分明的嘴微微揚起一抹笑容。她的心忽然怦怦亂跳起來,看見小桌上放得銀光閃閃的燭台很是精巧,雕刻著美麗的花紋,拿在手裏,心不在焉的擺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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