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同姐妹(2 / 2)

自己是厲昊南的什麼人?不過是他掠奪來玩物之一而已,可是被槍指著頭的那個女人,卻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相信,如果自己不照厲昊南說的做,他真的會一槍打死顧晴北,如同打死一隻螞蟻。

顧筱北閉了閉眼睛,強忍住淚水,這時早有識相的人,將一杯紅酒送到她麵前。她看著那杯酒,覺得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藥也不過如此。

厲昊南見她久久不做聲,不耐煩起來:“顧筱北,我的耐心有限,我數三個數!”

顧筱北如同舍生赴死一般,將酒喝下含在嘴裏,然後顫顫巍巍的走到厲昊南身邊,踮起腳湊到他的嘴邊。

誰知喜怒無常的厲昊南突然翻臉,一把將她狠狠推開:“滾開,誰稀罕你,別在這裏礙眼,我看著你就煩!”

顧筱北冷不防被他推的連連後退,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地上有很多被厲昊南摔的破碎的杯盤,顧筱北大片露在外麵的腿被碎玻璃迅速的刮傷兩處,鮮紅的血馬上流出來,映在雪白的腿上,如同紅花一樣美麗詭異!

紅姐此時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忙伸手將顧筱北扶起,厲昊南側眼看去,見低著頭的顧筱北,眼裏掉下一滴淚來。

他心裏一緊,不由得悄然把頭轉到一邊,心裏直暗罵自己沒出息,她隻是腿被劃破了,自己怎麼就心軟了?他想要再做些發狠的事情,忽又想起她掉下的那滴淚,不知怎地,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厲昊南隻是對吳闖示意一下,讓他帶著顧筱北離開,他知道吳闖辦事穩妥,一定會帶著顧筱北去醫院的。

吳闖帶著顧筱北出了包房,見顧筱北的腿還在流血,冷靜地在她腿邊蹲下,仔細了檢查了傷口,又拿出手帕撕開,按在她腿上的兩處傷口上,因為傷口是被玻璃劃傷的,並不太深,經過他熟練的處置,不一會兒,血卻止住了。不過顧筱北清晰的感覺到吳闖的手一直在抖,呼吸也變得不規則。他蹲在顧筱北麵前,很久都沒站起身,似乎所有的語言都付諸於這個行動中。

他站起身時,眼底的哀傷與痛楚已經消失殆盡,神色平靜的帶著顧筱北去醫院,然後送她回家。

顧筱北從離開那個房間後,隻是一言不發。任由吳闖帶領著,如同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疲憊地一絲力氣都沒有。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四處已經亮起了街燈,馬路兩邊的燈火輝煌,一盞盞飛馳而過的汽車尾燈在夜色裏畫出一道道光影。她向看入迷了一樣,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

一直到了家門口,顧筱北見吳闖把車熄了火,才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哀求著:“吳闖,求求你,你就告訴我吧,賀子俊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吳闖看著眼前脆弱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煙消雲散的顧筱北,心中感到那樣的疼。自己看著她受盡委屈無法幫助,看著她遭人欺淩無法幫助,現在,他能幫她的隻有這個消息。他聲音輕柔,“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絕對不可以做傻事,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顧筱北聽了吳闖的話,心一下子跌到穀底。莫非,莫非賀子俊死了!

吳闖看著一瞬間臉色灰白的顧筱北,知道她是把情況想到最壞的地方去了,急忙補充,“你先不要害怕亂想,其實賀子俊現在一切都好,他還好好的活著,隻是被暫時封殺了,接不到任何通告,閑在家裏。”

對於一個演員,接不到任何通告,這還不算最壞的消息嗎?

顧筱北迷迷糊糊的上了樓,真的覺得生活再也沒有光亮和希望了,現在賀子俊都變成了這樣,她的世界都變成了黑暗,再也沒有什麼是可以點燃的,生活是沒有盡頭的苦難,她真的覺得自己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世間如此之大,選擇那麼多,厲昊南竟然生生地將她和賀子俊逼到沒有出路。

她獨自坐在黑暗的臥室裏,看著窗外發呆,她現在算是是徹底知道厲昊南的手段了,他就是小型上帝,他想讓自己和賀子俊生就生,他想讓自己和賀子俊死就死。可是她卻毫無反抗能力,多悲哀,甚至連自己決定死的權利都沒有。因為自己死了,厲昊南會傷害賀子俊,會傷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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