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亂地衝了澡,想把自己身上厲昊南留下的烙印洗下去,邊洗邊忍不住狼狽地哭了一場。
勉強收拾好,套上了家居的衣物,樓下的傭人就開始敲門,“顧小姐,外麵有個姓陳的小姐找你!”
她知道來人是陳爽,想到現在自己這副鬼樣子,本想不見,可是她又太想從陳爽口中知道賀子俊的消息,於是跟傭人說讓陳爽上樓。
沒想到上來的不止陳爽,還有吳闖。
顧筱北看著吳闖,有些張皇失措地說道:“你,你怎麼來了?”如果來人隻有陳爽,畢竟都是女人,即使現在她狼狽不堪,但也沒什麼,可是對著吳闖,她這樣就實在太尷尬了。
吳闖看著顧筱北不覺微微皺起了眉頭,布滿吻痕和牙齒的脖頸,紅腫的眼睛,半邊青紫的臉,頭發淩亂,他急忙把頭轉到一邊,艱難的說:“我,我是陪陳爽來的,我,現在就去樓下。”
“筱北,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陳爽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她前段時間還見過顧筱北,見她大著肚子,神情慵懶,雖然說不上多幸福,但是還是可以看出生活的安逸和平穩,但是幾天不見,一切都翻天覆地。
“小爽!”顧筱北抱著陳爽,委屈的哭起來,幾乎哭濕陳爽的整件襯衫,陳爽也陪著她哭,好半天,才輕拍她的背,哽咽著說:“筱北,怎麼會這樣,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顧筱北對著陳爽哭了一會兒,感覺心裏輕鬆了一些,擦擦眼淚,問道:“陳爽,你知道賀子俊的消息嗎?”
陳爽這個時候也多少了解些顧筱北和賀子俊的關係,搖搖頭說:“不知道,最近還真的沒看見他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裏。”
顧筱北失望的低下頭。
“你先別急,我們不如去跟吳闖打聽一下?”
“跟他?他是你厲叔叔的人,會把賀子俊的消息告訴我嗎?”顧筱北一邊用冰塊敷著臉,一邊不確定的問道。
“也不好說,本來我早就想來看你, 但是爸爸媽媽不準。我厲叔叔今天上午帶人去了大馬,讓吳闖照顧你這裏。我在娛樂城遇見了他,我知道他經常出入你這裏,抱著試試看的心裏求他帶我來這裏,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可是跟他打聽賀子俊的消息,跟讓他帶你來這裏好像不是一個性質的!”
“那咱們就說去吃飯,有你上次的意外,他這次一定得在旁邊陪著,咱們趁機灌醉他,然後再套他的話。”陳爽眯著眼睛,很老謀深算的樣子。
“咱們兩個能把他灌醉嗎?”顧筱北懷疑的問道。
“放心吧!我的酒量隨了父母,很好的,我班高中畢業的散夥酒,所有男生都被我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聽了陳爽的豪言壯語,顧筱北也來了些精神,為了能打探出賀子俊的消息,她不惜跟陳爽合謀灌醉吳闖。
顧筱北怕自己這副模樣出去嚇到人,在陳爽的幫助下,臨陣磨槍地給自己化細致得複雜的底妝。陳爽往她受傷的臉上撲粉的時候,她疼的一陣呲牙咧嘴,陳爽狠狠的說道:“我厲叔叔下手也太狠了,如果我能打過他,一定痛扁他一頓!”
想到厲昊南昨晚如同嗜血僵屍的模樣,顧筱北身體不由抖了一下,陳爽急忙安撫她,拍她肩膀,“不怕,都過去了。”
顧筱北無所謂的笑笑,“他發瘋是因為我把他罵狠了,活該,痛快!”
陳爽像看精神病一樣,看了她一眼。
兩人忙活了半天,往臉上撲了半盒的粉,但是顧筱北被打的臉,依然如同一塊青紫的胎記。無奈之下,她隻有把頭發散開,用頭發遮擋一下,又穿了一件套頭小衫,圍上絲巾。
顧筱北武裝完畢跟陳爽下樓時,正看見背對著她們站在落地窗前抽煙的吳闖,夕陽映照進來,這個挺拔修長的男人站在那裏,似乎還能看見他頸邊細碎的發稍,泛著金色的光,那英俊的輪廓仿佛隻是一幅靜默的剪影,有著性感而致命的吸引力。
陳爽和顧筱北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這時機敏的吳闖已經轉過身,長身玉立在兩人麵前,劍眉星目,對著她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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