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傑在一邊看著厲昊南流血的手,小心的上前,“昊南,我給你包紮一下手吧!”
厲昊南呼吸粗重,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顧筱北,她想見賀子俊,她為了賀子俊什麼事都做得出!
他知道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一直都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他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狠心,竟然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從來不曾想到,自己會在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毫無怨尤,心甘情願地陪伴後,會失去這個孩子。
他的骨肉血脈——她所孕育的他的孩子。這是世上最要緊的 ,甚至比他的宏圖大業更要緊他與她的孩子,他們共同血脈的延續 ,他的心裏汩汩流淌的仿佛不是血,而是一把火。
眾人正在惴惴不安間,厲昊南已經操起放在牆角的裝飾花瓶,“咣當”一聲摔了個粉碎,猶不解氣,伸手將牆上掛著的壁畫,相框全掃到地上。
這些東西都落在地上四散跌開,他一腳一腳的踢著,怒不可遏:“死丫頭,她竟然敢這樣竟然敢這樣!”他額上青筋暴起,本來眼中盡是血絲,現在更如要噬人一樣: “看我非殺了她不可,我非殺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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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顧筱北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雖然已經過了一夜,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似乎還殘留在身體裏,每一次呼吸,都隱隱作痛得令人窒息。
她慢慢睜開眼睛,有一刹那 神思恍惚,那樣痛,痛得椎心刺骨,以為瀕臨死境。她也差一點死掉,因為失血過多,身體裏所有的溫度都 隨著鮮血汩汩地流失,她隻覺得冷。她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隻覺的身體一輕,一瞬間,她仿佛徹底清醒過來,孩子,孩子沒有了!
她四處看看,仿佛在尋找什麼,明亮的眼神變得黯淡和茫然。一點一滴,仿佛在腦海裏蘇醒。昨天自己摔下樓梯,接著,劇痛,流血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等她在一抬頭,厲昊南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她的身旁,樣子變的很可怕,他好像是一整夜沒有睡,眼睛裏全是血絲,看著她,就像看著個什麼怪物,如能嗜人,他冷笑著:“找什麼呢,孩子嗎?告訴你,他沒了,這下如你所願了!”
厲昊南的話在顧筱北頭上回響,她無法接納,也無法消化,什麼叫孩子沒了,什麼叫如你所願了!
她微微皺著眉頭,她以為見過厲昊南的猙獰可怕,卻從未見過厲昊南用這樣狠戾惡毒的眼神看著自己,如同要把自己千刀萬剮了也不解氣,心髒有那麼一陣子收縮,聲音嘶啞的問道:“怎麼了? ? ”
“ 怎麼了?” 厲昊南咬牙切齒地對她嘶吼說,“你說怎麼了,你這個賤貨,大著肚子了,還想著你的舊情人。你故意摔下樓梯,現在孩子沒有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會做出這麼沒有人性的事情!”
“我故意摔下樓梯?”顧筱北瞪著眼睛,反應過來厲昊南是以為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才故意摔下樓梯,可是自己沒有啊?當時,好像是被絆了一下
“顧筱北,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有心機的人。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又怕我對賀子俊不利,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忍著,裝著,原來在這裏藏了這樣一手!你故意摔下樓梯,想讓我以為是意外,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怪你,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放過你和賀子俊了?”
顧筱北此時已經沒有理智分析一切,唯一的念頭的不能連累賀子俊,不禁連連搖頭,“我沒有,我沒有!你別為難他!我真的不是故意摔下樓梯的,我好像是被絆了一下!跟子俊哥哥沒關心,你別為難的!”
厲昊南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她對賀子俊的這種拚命維護,嫉恨讓他如同著魔一樣,“你不是故意,那我問你,你是發自內心的想要這個孩子嗎?你難道沒有動過要除掉他的心思?這麼長時間都沒事,怎麼我一離開,你就摔下樓梯?還有,如果你安安分分的在家了呆著,如果你不是為跑來見賀子俊,孩子怎麼會沒有?”
顧筱北和厲昊南在一起這麼久,當然知道厲昊南的脾氣,越是狡辯,越是令他反感。他這種強勢霸道的人,是不容許自己的判斷和結論失誤的。而自己也確實有些理虧,確實自己是為了見賀子俊才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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