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肩胛骨幾乎都要被厲昊南捏碎了,疼得眼淚如同泉湧,“不要!你不要傷害我爸爸!我,我以後都聽話!”
“你乖乖聽話,你爸爸自然就不會吃苦頭。”厲昊南滿意的笑起來。再次坐下,用鞋尖蔑視的托起顧筱北的下頜,他就像一隻機敏矯健的豹,姿態安然,骨子裏卻隱著侵略和危險。
顧筱北這次順從他的意誌抬起頭,含淚的眼睛裏帶著屈服的溫順,如同像是被馴服了的小馬。
“顧晴北,你想想,我是憑什麼管理我的億萬家財的?我是憑什麼收服那些亡命之徒的,我是憑什麼刀口舔血的,對付你一個沒有絲毫社會經驗的小姑娘比這還難?你要時刻記著,你是我手裏的人,我叫你圓你就圓,我叫你扁你就扁!”他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陰狠和堅定。
顧筱北茫然地點點頭,現在她徹底的清醒了,原來,自己和厲昊南之間,一直是不對等的。厲昊南不是小男人,他是極強者,是梟雄,是權謀的高手,是個千年的妖魔,已經修煉得沒有罩門了,明明是他欺男霸女,可是自己卻處處被動,他早就織好了一張無形的,強大的,密密麻麻的網,鋪天蓋地向自己罩來。憑她,怎麼會是他的對手,現在,她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厲昊南從醫院走出來,走的並不快,姿態隨意,引得過往的女性頻頻回頭觀望。
他心中冷笑,不知道深淺的小丫頭,還妄想著離開,這個遊樂場是他開的,什麼時候打烊,得他說了算!從她肯簽約那天起,他就知道,她是個重親情的人,於是他就牢牢抓住顧長河這張底牌,人性中總會是有弱點的,此時此地的優點彼時彼地就轉化成缺點,也就是弱點!
顧長河就是顧筱北的七寸,一錐下去,不由得她不低頭臣服。
顧筱北坐在床上,看著陽台玻璃上暗沉下來的天色裏,自己模糊的影子,身沒有一個親人朋友,生活在一個鴿籠裏,任光陰似水流年。
她現在,每天大多數都處在這種狀態裏,從前的她,受到侮辱或傷害後首先想到的是振作,現在她知道,振作已經沒有用了。賀子俊徹底的將她遺忘了,他是她天空最璀璨的星星,轉瞬就化為流星,最終隻在她的生命中一劃而過,異常絢爛卻也稍縱即逝。
厲昊南徹底將她收監了,她的心裏隻剩下絕望,就像一個死囚,真的被宣判死刑後,心裏反倒異常輕鬆了。
她大多數都會陷入一種自我幻想的狀態中,幻想用各種方法報複厲昊南,厲昊南怎麼傷害她,她便幻想出狠毒十倍百倍的方法,想著厲昊南被她的惡毒法子折磨得死去活來,她便有一種心靈被撞擊的痛快感。
可是真是麵對厲昊南時,她是絕對不敢的,現在,懼怕厲昊南,已經成了她的一種本能。
空閑的時候,陳爽總是約顧筱北出去玩,經過這段時間的耽擱,顧筱北也不用想著上學了,因為陳爽都高中畢業了。
顧筱北來到她們約好的咖啡廳等著陳爽,本來約好十一點鍾見,不過陳爽打來電話說臨時被紅姐抓了公差,恐怕要晚一會兒才能過來。顧筱北讓她先忙,不用管自己,反正她現在最多餘的就是時間。
她自己要了杯咖啡,慢慢喝著,咖啡廳裏放著oh my love,oh my love,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my eyes see.i see the wirees. everything is my heart.....淡淡的吉他,跟上來的是暖暖的鋼琴,特別的純淨。
透過玻璃窗看著來來去去的行人,突然感慨,人的一生好似都是在忙忙碌碌的過,看著,竟然有些出神,直到看見外麵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就站在玻璃窗外,他就像所有單獨外出的大明星那樣,戴著帽子,眼鏡,但是他那挺拔的身形,微翹的嘴角讓她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個她想見,卻又不敢見的人,更不是她要等的人,世界真的這麼小嗎!相遇是偶然還是必然。
兩個人隔著咖啡館的玻璃窗,又悲又喜的凝視著,顧筱北在思緒尚未作出反應時, 賀子俊對著她微微點頭,用手指指身後的黑色轎車,自己率先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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