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裳早就有想過,最壞的打算。
“他騙了我們所有人這麼多年,他,他……”
洛雲裳生怕她情緒起伏過大,忙安慰道:“伯母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和靳斯一起對付那個渣男,想帶著小三兒進門,他做白日夢吧!”
薄夫人看著她慍怒的嬌顏,無論是說話還是行為,都這麼護著自己兒子,倍感欣慰,忙點著頭,“有你和靳斯在,我誰也不怕,管他是死而複生還是不死之身,他要是敢找上門,我直接跟他拚了!”
“伯母,你還有我這個親友團,穩贏!”洛雲裳難得開起玩笑,目的隻想讓薄夫人更有安全感。
“好,好!”薄夫人看著她,心裏再次感慨,還好自己有一雙慧眼,沒走寶,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哪兒找呀!
而門口,薄靳斯已經買了吃的回來,但他沒有急著走進去,她們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房間的燈光柔黃俄暖,溫情融融,最愛的女人和至親的母親能相處這麼融洽,他還求什麼呢!
**
翌日,清朗的天際萬裏無雲,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今天薄夫人可以出院了,薄靳斯昨晚守夜,今早還趕著回公司開國際會議,洛雲裳自告奮勇,擔任其接送薄夫人出院的任務。
醫院病房裏,彩姐拿了一大遝的喜帖款式走到病床前,放在桌子上,問了句,“夫人,剛才電話是洛小姐打來的嗎?”
“嗯,一會她來接我出院。”在說這話時,連她都沒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驕傲。
“洛小姐真好,夫人,這是您讓我準備的喜帖版式,您看看,喜歡哪一種?”彩姐把喜帖一一攤開。
薄夫人拿起其中一張以白底為背景的喜帖,奇怪道:“怎麼現在的商家,連白帖都設計出來了?”
“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以往了,估計現在的人都比較西化,西方人最喜歡白色婚禮!”彩姐按照自己的理解,應了一句。
“白花花的可不好,把除了紅色以外的其他顏色都挑出來吧,紅色夠喜慶,隻要中國紅。”薄夫人骨子裏還是比較傳統的人。
“夫人說得對!”
兩人把紅色以外的喜帖挑出來後,又開始選花式,她看著各種花式花樣,有些遲疑了,“也不知道雲裳喜歡比較簡單還是比較繁複的?”
“不如……”
“叩叩叩”彩姐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薄夫人還以為是醫生,隨便應了聲,“進來!”
繼續挑著喜帖,誰知,當一抹熟悉的男人傳入耳朵,她愣住了。
“玉燕,我回來了!”
薄夫人手裏的喜帖掉了,她難以置信抬起頭,那張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的臉入了瞳孔,薄啟恒真的回來了!
比30年前的俊臉老了不少,歲月在他眼角刻下了皺紋,就連他那雙眼睛,也多了許多世俗的雜塵。
她回想起當年初見時,他的風度翩翩;回想起兩人結婚時,他在耳際的低語,‘我一定會疼愛你’;再回想起,她在太平間,看著他臉色發青的麵容。
如今,這個男人真實站在自己眼前,萬千的頭緒隻化作一個恨字!
他臉上溫柔的笑,眼底熟悉的暖意,隻要她一想起他在外麵的情婦、私生女,就讓她倍感惡心。
他手裏還拿著一束熟悉的白玉蘭,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收到的風聲,竟然找上門來!
薄夫人麵色一變,笑容沒了,陰駭著一張臉看著他,旁邊的彩姐,雖然接受了他還沒死的事實,但如今真實現身眼前,多少還有些駭然!
回想起當年在殯儀館,她也在場,這男人怎麼會這麼厲害,詐死演得如此逼真。
何祖平摸不清她的反應,把花送上前,“玉燕,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白玉蘭,你說,她的芳香雖不及玫瑰,但香氣清雅悠久;她的顏色沒有其他花之濃豔,但是你最喜歡它純潔的白;你說它雖沒有牡丹之高貴,但生長在幽穀中的它,也有自己的一身傲骨;玉燕,我沒記錯吧!”
他說的話沒錯,這是她以前最常跟他說的話,但如今一切都變了,物是人非,她怎麼可能還喜歡他送來的白玉蘭。
憤怒、憎恨,各種情緒雜糅於胸腔,一陣翻滾後,又趨於平靜。
她目光淡然的從他身上移開,對彩姐說道:“彩姐,你認識他嗎?這誰啊?”
一句話,說得何祖平臉色一白,嘴角的笑意頓化成了尷尬。
如果您覺得《洛雲裳薄靳斯》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0/80468/ )